馆。
看到虞彩萍这个造型,郁羡儿委实吓了一跳,她分明记得前几日在盛家的别墅外,透过院子的栅栏,见过虞彩萍几眼,那个时候的她还趾高气扬的,用她现在受了伤的这只手臂,指着佣人破口大骂。
这才几日工夫,竟伤成这样啦。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思及此,郁羡儿的唇角微微咧出一个弧度。
“说吧,千方百计地把我叫出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不等郁羡儿开口,虞彩萍便理直气壮地来了个先发制人。
服务生刚好这时端了两杯咖啡走了过来,郁羡儿把其中的一杯递到虞彩萍面前,依旧维持着往日里大小姐的姿态。
“羡儿做主,替虞阿姨您点了杯生椰拿铁,希望您会喜欢。”
虞彩萍不得不承认郁羡儿的好心计,两家人自结亲以来,曾有过不少的交集,不成想,郁羡儿对她的一些嗜好,居然都还记着。
饶是如此,她对郁羡儿的态度还是没有丝毫的柔软。
“郁小姐……哦不对……”虞彩萍连忙改口,道,“或者才该唤你一声朱小姐吧,虽然不清楚你母亲跟哪个野男人留地种生下了你,姑且还是随了你母亲的姓来唤你吧。”
“我想朱小姐应该是清楚的,不论是我家言儿,还是我们盛家与朱小姐你都是没有任何关系了的。咱们现在自然也不是这种可以坐下来喝喝咖啡,聊聊天的关系。”
“朱小姐也看到了,我现在受伤了,是个病人,需要多加休息。所以,今日朱小姐找我来,若是有什么事,还劳烦朱小姐长话短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
虞彩萍的声调不高,却是字字诛心,一番话先是将郁羡儿的父母不着痕迹地侮辱了一遍,再然后就是与她划清距离,仿佛她就是个洪水猛兽一样,见了她就得要逃得远远儿的才行。
郁羡儿听了虞彩萍字字诛心之语,脸色惨白,但她没有正面刚上去,而是缓了缓语气,说道:“虞阿姨,您应该是知道的,我跟阿言是真心相爱的,我希望您不要从中作梗,阻止我与他往来。我虽然不是郁家的女儿了,但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物是人非,曾经的郁羡儿多骄傲啊,学历高,家境好,长得又漂亮,追求她的男人都能排几条街。
谁能想到,未来有一天,她会为了一个盛槿言,放下自尊,低贱到这般田地。
可她也知道,盛槿言是她最后的筹码,最后可以让她走回上流社会的筹码。
所以,当聂衍给她机票让她去国外重新生活时,她义无反顾地拒绝了。
郁羡儿的乞求,落在虞彩萍的耳里,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完全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哪怕四周有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也没有收敛,直到她觉得笑够了,才慢慢收了笑。
“朱小姐,枉费郁家人之前把你当亲生孩子一般培养你,怎就忘了教你懂得人情世故了。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我家言儿跟你是真心相爱的。如果是言儿本人,那我替他向你道歉,并且跟你说声抱歉。”
“人固有自知之明,或许朱小姐说得没错,你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但绝不会是我们盛家的。以前让言儿跟你处对象,那是因为你身后站着的是郁家。”
“而今呢,朱小姐觉得,我们会看上你什么?美貌?才华?还是朱小姐那位杀人未遂的好母亲,又或者是来路不明的父亲?”
僵持了片刻,郁羡儿咬了咬牙,才没让自己冲动地上前给虞彩萍甩一个嘴巴子。
她看虞彩萍一脸小人得志的神情,郁羡儿蓦地轻笑出声,“虞阿姨,怎么说我也曾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对你们盛家那些见不得的人事多有了解,难道你就不怕我把有关盛槿言身世的秘密告诉盛伯父吗?”
“盛伯父年事已高,又耳根子软,喜欢听你的狡辩,或许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盛家那位刚回来的大少爷,你认为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将你们母子赶出盛家呢?毕竟这庞大的盛家,他才是未来真正的主人。”
果然!
虞彩萍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原来郑钢这几日里整出来的幺蛾子,竟然都是这个小蹄子给搞出来的。
这也成了她要挟自己的筹码。
可虞彩萍是什么人,怎么也不可能被郁羡儿三言两语给唬住了,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何况,这件事盛清安已经有所察觉,不还是照样把他们娘俩给养得好好的。
大不了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她还依然是她的盛太太。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