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说让我节省点,最好剩点钱还他。这次我一开口要三千,他怕是不愿意。回去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陈琳说着,眼眶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往下落。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自己要的钱是不是多了,万一他们不给怎么办?
可是她又想,如果不说这么多钱,她爸妈肯定不会相信的。
刚好她也想钱要多一点,也好让她爸妈看清那些亲戚的嘴脸。
可是还有个前提,万一她爸连她都不要,就坚定的要钱,然后另生孩子怎么办?
一想到那画面,她就心痛的不行。
也许在他们的眼里,她的命还真不如那些钱。
至少她爸就是这种人,而她妈向来又听她爸的!
池安听到她这些话,直接回道:“你说的这些毕竟都是你自己想的,当不得真。你不是明天还要打电话回去吗?如果他们真的选择要钱不要你,那不管怎么说,都得说清楚吧?哪有把你仍在这边,不管不顾的道理。”
陈琳情绪低落,露出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安安,如果我爸妈不要我了,你还会要我吗?我只有你了……”
说着她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没了爸妈,她只是一个孤女,此生也注定和阿锋无缘。
那她剩下的,也就只有安安这个好朋友了。
“要,怎么不要。你在我最艰难最绝望的时候,都没放弃我,还费尽心思的为我打算。现在我好了,你有困难,我自是要拉你一把。好了,起来洗洗脸去吃饭,不管有什么烦心事,都抛到一旁,等明天打过电话再说,别庸人自扰。”
陈琳无精打采地点点头,等池安出去后,她伸手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这才起身穿衣服。
池安早上做的饭简单,玉米粥就咸菜。
三人吃过早饭后,池安就带着陈琳去找池支书要锤子,顺便问了防风的窗户纸哪有卖,或者是谁家有。
池支书一听这话,就知道翻修屋子的时候,没将人的窗户缝隙弄好,心下愧疚,当即表示:“不用防风的窗户纸,大爷爷家里还有几个草帘子,等一会儿给你挂到窗户和门上。这样就不用怕冷风灌进来,屋内的热气也不容易散掉。”
池安知道草帘子这东西,以前她看电视剧的时候,见到过。
听到这话,欣然应了下来。
陈琳没精神坐在这听他们说事,眼看池安想和长辈叙旧,她再次打起精神轻声对池安说:“安安,你和你大爷爷聊,我先去找你五姐。”
“好,去吧!”
等陈琳走后,池安一脸认真地看向池支书,问:“大爷爷,我听五姐说,四哥他们几个都不是读书的料,你对他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说到这事,池支书深深叹息一声,下意识想要拿出旱烟来抽。
只是一看池安在这,屋内的空气又不流通,这才作罢。
“确实除了你五姐外,其他都不怎样。回回考试都在倒数,之前请老师来补和出题都没什么用。安安,大爷爷也老实和你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瞅着这么一个好机会搁在眼前,他们自己不懂得把握,我也没法子。”
“大爷爷,我这边得到消息,应该是明年就能恢复高考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不清楚,只是说上面有这个计划。但是有句老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今年就有人提出这事的话,说不好下半年就能恢复。所以,时间真的不多了。眼下看起来,我五姐似乎还有希望,但是四哥他们……”
池支书听到明年或者是今年下半年时,忍不住紧缩眼眸,好一会儿才说:“不管怎样,也就一年时间,就让他们先都读着,到时候是好是孬,就看他们自己了,也怨不得别人。”
池安想了下就说:“大爷爷,我妈又结婚了,这次因为我那个叔叔的关系,我这边能找到一个工作岗位。虽然是私人作坊,不能和厂子比,但上头有人护着,也已经开了好多年。现在每个月该有的钱票都和在厂里上班一样,只是不能转卖,也不能迁移户口。不知道你这边……”
池支书原本一听有个工作岗位时,双眸还发亮,可是紧接着在听到是私人作坊后,就坚定摇摇头。
“不行,你这和投机倒把没什么区别。万一上头的人倒了,那厂里的人怎么办?这要是被抓,严重点的可能要被毙。”
池安知道即便是在八九十年代,老百姓都崇尚进厂当工人端国家铁饭碗。
现在别说是在作坊上工了,便是等八。九十年代辞掉工作下海经商,都会遭到家里人的激烈反对。
更甚者,只要知道的人,都会说你脑子有坑,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尽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