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也被换置了一翻。
原来客房的风格是朴质规矩,如今这样的风格,倒有些像京城的风月场所,雅不雅,俗不俗,像临时拼凑的一般。
然而巴图和坦对此似乎毫无知觉:“这客栈原来的布置死气沉沉,本太子看着不舒服,所以命人重新布置了一番,武宣王觉得如何?”
萧铭玉还能说什么?
只勾了勾唇:“甚好。”
“呵呵!”这穷乡僻壤之地,谅他也拿不出多好的房间,巴图和坦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地方,哼笑两声:“请坐。”
虽布了席桌,但却分了主宾之位。
本来漠北是客,这主位应该由萧铭玉跟顾苏落坐,但却因此宴是巴图和坦所邀,所以萧铭玉跟顾苏落又变成了客。
因是席地而坐,顾苏落大着肚子其实很不方便,萧铭玉仔细的扶着她落了座,这才撩袍坐下。
刚坐下,门外就有侍女端着美酒佳肴进来,眼见那器皿绚丽夺目,便知这些都是漠北带过来的。
连那喝酒的酒杯,都换成了他们漠北的酒碗。
侍女给萧铭玉倒酒的时候,顾苏落还能闻到这酒的味道十分的烈。
这时又听巴图和坦说道:“我们漠北人习惯了大口吃ròu,大口喝酒,大宁的小酒杯本太子用不习惯,遂换成了我们漠北的酒碗,如此也好让武宣王体验一下我们漠北的豪情,望武宣王莫要怪罪。”
话中虽没说什么,但他语气中隐隐透着的鄙视就已经说明一切。
萧铭玉笑了笑:“怎会,说来也是本王疏忽,各位远道而来,应是本王尽地主之谊才是,如今反倒让巴图殿下破费。”
巴图和坦一手端起酒碗:“客套的话咱们便免了,今日不论战,不谈政,只求一醉方休,不知武宣王可否赏这个脸?”
“有何不可。”萧铭玉很给面子的举了举酒碗,仰头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顾苏落在旁边看着有些心惊,掩着小嘴刚想说什么,又听巴图和坦笑道:“有酒无乐,岂不可惜?本太子可为武宣王备了我们漠北最好的乐师。”
说完,他抬手一喝:“来人……”
话方落,便见门口一排蒙着面纱的侍女捧着乐器齐齐步进。
只见她们头披轻纱,珠饰靓丽,藕臂别着臂钏,小蛮腰香露,透着异域风格的裙摆之下还吊着琉璃串珠。
顾苏落是个现代人,异域风格,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