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种事?”她轻笑,“是否确有此事,爱卿到地底下,问问朕的母皇不就行了?”
两个禁军将那个大臣堵了嘴拉出去,只听得刀剑出鞘的“锵”一声震响,随后,一切归于沉寂。
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花香,飘了进来。
朱珠翘起嘴角:“众爱卿可还有要发问的?畅所欲言即可。”
众人哪敢再说出一个不字,摇头几乎摇成了电风扇。
朱珠抚掌大笑,叹道:“好!既然爱卿们知道此事乃贼子谣言,那么朕不想在都城中听到哪怕一个乞丐议论朕的母皇!
若有违背——”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被从大门口丢了进来,在众臣面前咕噜噜滚了好几圈。
“便如此头,杀——无赦!”
身娇体弱的文臣将尖叫堵在喉咙里,眼白止不住往上翻,竟硬生生将自己憋晕了过去,赴了元尚书的后尘。
恐惧蔓延,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付卿卿温和的嗓音响起。
“陛下对先皇的孝心苍天可鉴,想必先皇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宽慰。”
朱珠忍不住笑了:“善。”
一旁大臣呆若木鸡,不感动、不敢动。
下朝之后,付卿卿自觉地留了下来。
他对她的态度很奇怪,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她是个陌生的魂灵来占据这具身体,可言行举止间又仿佛没有变过,亲近自然。
更有意思的是,她的密室中挂着原身的画像,而据影卫禀报,这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付相,居然在家中供了佛牌,不知道在镇着什么。
恨着她,却画下她;关心她,却惧怕她。
付卿卿的矛盾举止绝不能用一个“叶公好龙”来概括,但总归他不是杀人凶手,朱珠也懒得深究他对原身究竟抱有什么复杂的情愫了。
“陛下,臣斗胆直言,陛下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他的面皮很薄,白得几乎透光,眼皮、颈侧、手背都有青色的纹路。
朱珠单独面对他时,总会有点吸血鬼世界的后遗症,想按倒他,尝尝他的血是什么滋味。
走神了一瞬,她答得漫不经心:“太医说并无大碍,只不过会减寿而已。也许明天就会死,也许三十年后才死。”
当然,后半句是她从太医弯弯绕绕的善意谎言和自己的身体情况中总结出来的。
按照时间算,她接触这毒已有一个多月。
元昭还好些,每日泻出元阳,亦能排毒,在这方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