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地挑眉看着他。
容烨再面对她时,心里放松了许多:“多谢公主殿下为奴才出气。”
他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瞠目结舌了半晌,耳朵慢慢红了。
“哦?为了你出气呀。。。。。。”朱珠慢悠悠地说,“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打碎了本宫的花儿吗?”
她伸手,似笑非笑地刮了下那红得像要滴血的耳尖:“你是第二个敢利用本宫的人。”
容烨的耳廓很白,阳光透过血ròu,细细的血管清晰可见,如同好看的裂纹釉,每一笔都精细得像是出自最有名的画工之手。
此刻,少年正咬着唇,被她碰过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沿着脊柱一直传到尾骨,像是过了电一样,并不疼,却令他指尖发抖。
混乱的大脑无暇顾及“第二个”代表着什么,他急忙下跪,额头贴在手背上,像是要借这个动作给自己降温。
“奴才、奴才绝无此意!”
虽然语气急切,但容烨自己都没发觉,话里的惧意少了很多。
他孤零零一个人长大,对人的感情最为敏感,就像一个走在冰雪里的人,哪怕有一点点火光,都会烫得肌肤发疼。
长公主殿下对他莫名的喜爱,他感受到了,惶恐,又。。。。。。高兴。
“行了,动不动就要跪,身子什么时候才能好?”
朱珠略不满地摆摆手,娇嗔的语调令他联想到啁啾不止的鸟儿,羽毛漂亮而华美,因为无忧无虑,所以肆意妄为。
与他而言,无论是那柔软丰厚的羽毛、亦或那双可以飞行的翅膀,都令他心向往之、却又不敢触碰的美好。
容烨心底又苦又甜,他将指尖蜷进掌心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克制那一瞬迸发的渴望。
他太贪心了,鸟儿只是无意间冲他唱了一支歌儿,他居然就想穷尽一生侍奉它,聆听它的妙曼声音,梳理它华贵的羽毛。
“好了,别分心,看。”
浓郁的馨香涌入鼻腔,一柄羽毛扇垫在他下颌,软软地、轻轻地令他转过头。
朱珠身子向他倾斜过来,头上的步摇流苏一撞,晃出一地碎金。
娇懒至极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点缠绵的鼻音。
像是没睡醒撒娇的小姑娘,每一个字都咬得不甚清晰,却令容烨的一腔热血,瞬间凝成han冰。
“仗势欺人,要这样欺。”
只见打完了板子的侍卫并未罢手,而是将板子一竖,用那结实而狭窄的截面,像是当作刀背似的,直直砍向男人的腰椎!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