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了半空中。
咬牙挤出几个字:“这位。。。。。。夫人,是否认错了人?”
“不会错的,小少爷尾骨上方三寸有一块花瓣形状的胎记。”
这次发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一把撩开容烨的上衣,喜悦中夹杂着疼惜:
“若不是卫世子在酒楼宣扬,我们恐怕还要再苦苦寻找下去。”
至于宣扬的内容,听男人的语气,恐怕很是不堪。
容烨像是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中了头,空茫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仆跪在地上,拭了拭眼角:“老奴来说吧。。。。。。”
“从前有个大将军,他十分勇武,战无不胜,为大庸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明珠殿内,朱珠并没有睡,而是燃着一斗烛灯,自己和自己下棋。
小兰化作少年模样坐在她对面,兴奋地托腮催促:“然后呢?”
朱珠不疾不徐:“有如此勇将,当时的皇帝既开心、又不开心。”
“开心是因为,自己是因为他才坐稳了皇位。不开心也是因为,自己是因为他才坐稳了皇位。”
小兰有些迷茫:“为什么?”
“这就要提到另一件事了,”朱珠说,“这位皇帝陛下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发妻,他觉得皇后太过粗鲁、直白。
可偏偏,他的皇后拥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家族。”
“我方才提到的大将军,也是皇后娘娘童年的。。。。。。青梅竹马。”她玩味地咀嚼这几个字。
“狡兔死、走狗烹。事成之后,也该卸磨杀驴、清算旧事了。”
“皇后娘娘用她的死,换来陛下承诺,只卸权,不杀他。”
“。。。。。。老爷威名在外,哪怕解甲归田,在军中照样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民间也自发为他塑金身,贡献香火。”
偏房里,那老奴咬牙切齿,“可这些,那位疑心重的大人又怎么能忍得了?”
童年的故事揭开了一角,只是,远比容烨想象中的,更不能承受。
他是那位将军的孩子,也是被污蔑为罪臣的腹遗子。
将军之子,却在杀父仇人的女儿府中,当面首。
“哈。”
容烨轻笑,满脸讥讽之色。
——这也太讽刺了。
更讽刺的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凭两家的关系,她还要叫他一声。。。。。。表哥。
他真是疯了。
“跌宕起伏的人生、峰回路转的剧情、突如其来的灾难,才能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摧毁、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