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孩子骨子里的狠辣真是一脉相传,都是老子一手指点调教,绝对是真传。
林宁画了一幅香叶图,萧泽过来看了看,微笑点头,“别说这些年你一直钻研绘画一道,确实极其出彩,尤其是运用色彩上别人还真未必赶得上你的水平。”
“得您夸奖,真是荣幸啊,酒拿来,让我喝一口。”
难得丈夫有时间特意来陪她,林宁今儿心情特别好。
萧泽给她递了一杯酒,是自己喝的梨花白,他喜欢喝这个。
林宁喝了一小杯,吃了几粒花生米,“这酒还真不错。”
“杭州那边给我送来的。”
“对了,他们是不是说想弄个酒坊。”
“有想法就自己折腾去,现在也不缺钱,富富有余的日子,我们帮扶到这一步也就算是尽到责任了,再多就成仇了。”
“他们能行么,也没太多经验。”
林宁是老母亲心态,担心年轻孩子们撑不起来。
“当年你还不足十三岁就撑起了绣坊,当年林家村能给你什么经验,说保护也不过是人多势众而已,他们如今比你当年岁数还大,见识也多,怎么不能干,要是还不如你干得好,那也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说到这萧泽冷笑一声,“也得让他们知道撑起一个作坊有多辛苦,都以为钱来得好容易呢,这些孩子该吃点苦头才能长进,个个都成林秧这个白眼狼,我一准掐死他们。”
到现在提起林秧萧泽还是一肚子气,林天那头更是提都不能提,提起这个人林天都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好像被戴了绿帽子头都抬不起来的感受。
“算了,别提他了,败坏了心情,咱家还是有不少孩子我瞧着都不错,挺机灵的,你多敲打敲打,以后也是崇哥他们的左膀右臂么,家族力量不就是这样么,你帮扶我,我扶持你,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要不是个个都拿你的名头出去祸害,我还是容得下的。”
萧泽严肃地点点头。
“一会我们去好吃的吧,今儿不回家吃了。”
“好啊,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我听说新开了家小馆子,嘉和说味道不错,咱俩去尝尝。”
“行啊。”
两人画了画又喝了几杯小酒,玩够了才施施然下山去填肚子。
选了林宁想去的新馆子去品尝新菜。
还带她去戏园子看了头牌的戏,这个要提前约包间,不然坐不上,人可红了。
来到这里后,林宁逐渐学会了听戏,也没其他娱乐活动,听戏是最大最有趣的娱乐了,时间一长也能听出点门道来,还挺有意思的。
萧泽来的次数不多,他不光自律且特别有分寸感,要按现在的话说是绝对的忠犬和鉴婊达人。
从来不去青楼,谁邀请都不去,他嫌弃脏污,压根看不上。
酒楼吃酒,别人叫清倌过来唱个曲逗个闷子,这个是允许的,但萧泽从不让男男女靠近他一米之内,是真的嫌弃。
戏园子也就来过几次而已,都是同僚知道他洁身自好,不喜欢带颜色的东西,这样的事约不上他,就只能改变策略,约着来听戏,这个干净。
也就跟同僚来过,来得少,萧泽是个事业咖,专注事业的,当官要注重官声,他出身贫han农家,特别珍惜每一个机会,珍惜羽毛,决不允许自己犯愚蠢的错误,例如美色青楼醉酒误事,这样的错完全可以避免,他是绝对禁止自己犯蠢被人捏把柄。
他当官窜得这么快,和他严于律己也有很大关系,挑不出错来,加上有个好媳妇把家里外照顾得特别好,里里外外在关键时候都能帮上他,自然就能起飞。
你看林宁这么多年逢年过节就是在家吃个酒而已,从不请戏班进门,各方面要求都特别严,不给别人抓把柄的机会。
对儿孙,更是要求严苛,赌博进青楼一律打死放逐,哪怕是吃酒一个月都不能超过三五次,你赚钱了么日日去吃酒,你好闲呐。
想进清流一脉被看重,想让别人称赞家风清正,哪有那么容易啊,凭什么崇哥和仲哥能娶到百年名门望族的女儿做媳妇,这就是缘由。
萧家林家家风干干净,家规严格,家规主要是针对儿郎来约束的,你家都一团乱没有规矩,谁敢把女儿嫁过去,你家爷们官再大也不行。
武将之家被人诟病的就是规矩不严,三妻四妾,家里兄弟争锋,放高利贷,狗屁事特别多,清贵人家,尤其是清流不愿意和武将结亲。
清贵二字,贵尤其难,不光是钱财上贵,人品家风都要贵重,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何其难也。
这就是林宁做当家夫人备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