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见她娥眉紧蹙,逃一般地仓促冲出门外。
正襟危坐到桌前,双腿交叠。
“你这样得劲吗?”宋爷爷奇怪地看他这别扭的姿势。
宋远洲脸色青黑,十分难看,“得劲,得劲得很。”
“跟我嚷嚷什么,说不定明天我就被接走了,你要是想我们了别哭鼻子啊。”
宋爷爷先是嘟囔,后面又开玩笑地想看看他的反应。
宋远洲听他说这个,剑眉一挑,“您要是被接回去了,我是不是可以去知青点。
你们四口人抓紧,想办法把我弄知青点去。”
淑芬奶奶老两口儿和孙爷爷都意外的看向他,都没想到这个当亲孙子疼的,想离开他们。
又听到他说:“这样离花镜近点,干什么都方便,我也不用偷偷摸摸去镇上,给你们寄信打探消息,买点适用的东西都方便。”
听了后面这段话,剩下的三位老人心里的疙瘩才消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宋爷爷心里有愧,这事自然回去就得办。
只是嘴上要强:“我这都还没着落,你别急。”
“嗯。”宋远洲眉头缓缓舒展,身体已经慢慢冷静下来。
去厨房烧了淑芬奶奶手工制作的茶叶,沸腾的热水浇灌到竹筒杯里。
茶叶仿佛获得第二次新生,挣扎似的舒枝展叶,在水中翩跹起舞。
沁人的茶香随着蒸汽袅袅升起,心就在茶烟中慢慢沉淀。
这就是最好的醒酒茶,宋远洲吹凉后,轻轻呡一口。
刚好能过嘴的温度,还得再晾一会,她那娇嫩的皮肤自己碰一下就红了,受不住。
回到屋扶起小醉猫,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红唇贴在杯沿上。
“把茶喝了,小茶。”宋远洲温声哄道。
花镜迷迷糊糊地喝下去,脸上的酡红更艳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酒量这么差,怎么放心让你出去。”
花镜这一醉,就睡到了屋里黢黑黢黑的,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
脚下发软,推开门让光线进来,外面的天还亮着,下午五六点钟的太阳已经暮暮垂矣。
宋远洲一直在门口坐着,手下翻阅书本,不时做着笔记。
见她出来,招呼道:“醒了,把茶喝干净,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