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气推开门,门框重重地往一边砸,屋里两个人都被她惊到。
“发什么神经,拿门撒气,门坏了你就等着赔钱吧。”宋书珍眼里凌厉的光,几乎要把夏晨一寸一寸凌迟。
“我…来看看葛文,心急了。”夏晨红着脸,凑到葛文躺的另外一边,关心道:“葛文,我是夏晨,你生病了怎么不和我说呢,我来照顾你。”
葛文闭着眼,把脸朝向另外一边,表情抗拒。
宋书珍冷笑一声,低声道:“马后炮,她昏迷着怎么跟你说,假惺惺的。”
怎么现在谁都能给自己难看。
夏晨咬着牙,不断深呼吸调整气息,心里的火灭不下去了。
憋着气把盆里的毛巾拧干净,铺到葛文头上。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没那么坏。”夏晨尽量使自己把语气放缓。
宋书珍没理她,按照花镜交代的,把葛文的手心脚心用毛巾擦拭,物理降温。
这个办法更适合小孩,但这也是没办法,农村也没医生,连赤脚医生都不常来。
花镜一路抄小路,霜打的草木把她的衣服都侵湿,加持法术的速度,让她可以与林间的山风媲美。
眨眼间,就到了茶林山侧的树丛里钻出,头发被钩出一缕缕的碎丝,衣服湿了大半。
“奶奶,奶奶快救人。”
原本在屋里看书的宋远洲一惊,一听是花镜在喊,猛地跑出去看。
还以为是她受伤了,仔细地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全身没有一处受伤,除了有些狼狈。
眉目严肃起来,“谁受伤了,你衣服湿了,跟我把衣服换了,不然就着凉了。”
“是葛文,她受凉,发高烧了,我摸着可烫人了,先去救葛文吧,我不急。”花镜语气急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担心。
宋远洲知道葛文,知青点一个默默无闻的女知青。
他先把花镜推进屋里,“自己找我的外套换上,我去找奶奶说这事。”
花镜想要出言叫住他,还没来得及张口,他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只听见外面传来他清冽低沉地喊声:“奶奶,知青点有个女知青风han发烧了,花镜过来拿药,她衣服湿透了,我先让她回房换。”
“行,我去煎药。”奶奶应该是在厨房应着。
花镜这才放下心来,打开宋远洲装衣服的竹筐,深色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里面,很方便的就可以取出来。
伸手随便拿一件起来,就可以闻到上面专属于他的青草香,混杂着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