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有一丝不可置信。
转过头又看到浑身湿漉漉的花镜,葛文气若游丝:“又是你救了我,像我这样默默无闻的人,活着也不被人看到,还有什么意义存在。”
花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但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宋远洲先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再对地上的葛文道:“有生命,那里便有希望。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只能享受一个季节的热烈的或者温柔的生命。”
花镜听得很认真,脑中“咯嘣”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葛文却摇摇头,“我下乡之后,爸妈就生我的气,从去年过年我没回去开始,给我寄的东西就越来越少,我寄过去的信他们肯定也没看,连回都不回。”
“那也没有可能,是他们有什么大事呢?”宋远洲思索道。
“什么意思?!”葛文焦急地跑起来,嗓子里着火一般,肺里阵阵痒意,咳嗽得停不下来。
宋远洲看着花镜满满的好奇,唇角忍不住翘起,忍不住摸了摸她娇嫩的脸颊,道:“出事了,赶紧回家看看吧。”
花镜和葛文几乎同时拧起眉头,沉吟不语。
村长过来的时候,葛文拿身体的原因跟村长要了一个星期病假,准备明天就踏上回家的路。
张婶子揪心地拉着两个女孩的手,苦着脸跺脚:“傻姑娘,冬天的河水你们也敢跳,以后可怎么办啊。”
被念叨的王思美在下班的路上,遇到了等在楼下的公会石副主席。
“王同志,听说你喝了几年生子汤,正好我儿媳妇也有这毛病,来问问你有什么经验。”
第89章奇怪的梦
“石副主席这是什么意思?”王思美故意把“副”字念重音,谁的心里都有根不能触犯的底线。
而没有孩子就是王思美的底线,还被说成有毛病,原本暗自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被愤怒取代。
石副主席看着这个和自己呛声的女同志,笑道:“我只是说了个事实而已,既然你也没有办法,我还是走了,听人家说你喝了不少药,或许会有办法呢,结果也还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王思美气得胸口起伏,“站着,你再告诉你一遍,女人不能生不一定是女人不能生,说不定是你儿子那玩意有问题呢。”
“这怎么可能!”石副主席想也不想直接否定,眼珠向下一转,蔑笑道:“我儿子厉害着呢,要不是我儿媳妇家里厉害,我早让她滚回娘家了。”
不等王思美回话,她就转过身走了,嘴里还嘀咕着:“鸠占鹊巢。。。”
庞大的身躯一扭一扭地走远了,在这个缺衣少食的时代,能吃成这样,真的不简单。
见副主席走得看不见影了,同车间的同事这才靠过来,咳了咳道:“你别放心上,姓石的一家都这样,眼睛长在头顶上,傲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