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天仙藤、苏木、炒当归、赤白芍等份、路路通、丝瓜络、鸡血藤、川断、炒柴胡加减。”花镜把方子背出来,询问道。
淑芬奶奶不清楚这人的症状,不敢下诊断治疗,摇摇头道:“可有别的症状,我帮你辨别辨别。”
花镜想到信里王思美说的遭遇,简要的跟奶奶提了一嘴,又把诊断是翟丽娜自己说的“肚子有时刺疼”交代了。
淑芬奶奶斟酌片刻,眼睛盯着眼前的草药,眼睛眨都不眨。
花镜耐心地等着,医学就像一个藏书库存在脑子里,翻找确实需要一点时间。
几分钟后,淑芬奶奶缓缓吐出:“经历过那事,想必可有肝郁气滞,可加郁金,橘叶,橘核等,少腹刺痛,舌质边紫者,加桃仁,红花,五灵脂等,花镜你觉得呢?”
花镜嘴唇轻抿,眼珠下转,思量道:“应该是不差,我就按这个先下药,待看了情况再调整吧。”
实际上,木橱里的草药只有方中的三分之一,剩下的还要看镇上能不能买到了,农村里看病难不是假的。
亮亮崇拜地看着花镜,他觉得姐姐好厉害,只比奶奶差一点。
屁颠屁颠地跟在花镜身后,忙前忙后地端茶送水,淑芬奶奶都没眼看了。
最后收尾了,花镜把没有的草药登记在一张纸上,余光瞥见那张纸上还有自己画的花,愣道:“这张纸不是用过了吗,亮亮怎么还留着?”
红色的小花是花镜用凤仙花的汁水染的,也是亮亮唯一一个有颜色的图画。
亮亮:“我舍不得放着,就把笔迹用橡皮都一点一点擦干净,接着用。”
这张纸中间的地方,已经被擦得很薄了,笔迹一重就可能会穿透纸张,捅出一个大窟窿。
花镜叹口气,假装没事地继续写着。
“我去抓药的时候带你一起去镇上,上次不是说带你去玩嘛,正好这次实现了。”
亮亮眼里像是被投进了一颗最璀璨的星星,眉眼、嘴角都是上扬的,兴奋地问了好多遍:“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花镜也被他逗得唇边的笑容渐盛,连连点头。
淑芬奶奶站在门外,留下了许多岁月的痕迹的手擦干眼角的泪,她这一辈子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孙子。
什么都给不了,只有两个垂垂老矣的亲人,拖着身心俱残的躯体,陪他度过一生只有一次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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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家里,在两个异常热情的村长儿媳妇帮忙下,翟家母女俩很快就安顿好了,花镜来的时候,她们正捧着茶杯喝着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