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每家都派了个代表来,总共十桌,看到十个菜的时候,大家暗暗惊奇,没想到宋远洲两人会这么舍得。
绝对算得上是这二十年来,最丰盛的一顿宴席了。
饭吃了几筷子,宋远洲拿着不知从哪搞来的酒,给大家倒了小杯,一桌一桌的敬,花镜陪着他。
酒过三巡,宋远洲也没有一丝脸红,但花镜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耳垂已经红得发紫,像颗野葡萄了。
轮到村长,宋远洲拉着花镜给磕了个头,北方人行大礼多是磕头,村长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惊吓。
弹跳的一下,避开了这一磕,大声嚷嚷:“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死呢,受不得啊!”
“说得什么话呢,牛子,这是人家宋知青太懂事。”村里辈分和年龄最高的长辈叫着村长的小名道。
牛子?
大家都忍俊不禁,捂着嘴偷笑。
村长脸色顿时黑下来,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喝道:“叔公,您能不能下次不要再叫我小名了,让大家知道,我还怎么当村长。”
“叫了这么多年了,你总得给时间让我改吧?”叔公耍无赖,每次都是这句话。
吃完席,剩下来的汤或者菜,都被大家打包带回来,沾着什么吃,也是不错的。
张丽在后厨帮忙,给苗小六、苗小七兄弟俩留了两块ròu和一布袋子炸薯片,高高兴兴地回家。
张婶子吃着已经提前在灶台温着的饭,把剩下来的钱给花镜:“这是剩下的56块2毛4分,农村做喜宴用不着这么多钱,这些你都拿回去,初初在外面,什么都得花钱,可别傻了吧唧的把钱花这。”
宋远洲把钱推回去,“这些钱是给帮忙的人的,不能让你们白干,您放心,我们的钱还有多少,我不方便说,但真的充足,我家里给了两次钱。
京城有我伯父在,宋书珍就是他女儿。虽然关系不好,但看着我爷爷奶奶的份上,他只能对我好。”
张婶子听他说这些,也就相信了,拿着钱手心像发烧一样,干脆吃着饭就开始算,多少人分多少。
太阳渐落西山,知青点才恢复平静。
钟鸣看着两人笑笑:“头一次见到,结完婚的夫妻俩分房睡呢。”
宋远洲反唇相讥:“我和花镜倒不急,要是钟鸣你急的话,你挑一个即刻入洞房啊。”
“唉,无聊。”钟鸣起身回房了,在宋远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