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赵言诚不觉得母亲对媳妇照顾得太夸张了,因为他自己也夸张得厉害!
赵母也就是不准沅舒窈蹦q,再亲手喂个东西,赵言诚却是连沅舒窈下床上厕所都恨不得把人给抱着走。
沅舒窈就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
好不容易度过了全家紧张过度的前期,沅舒窈才算是松了口气,能够安安心心养胎了。
有这么一出,赵母直接就在镇上住下了。
单间住不下,赵言诚就出去跑了一趟,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弄出来一间宽敞的院子,让媳妇老娘都一起搬了过去。
沅舒窈一向不管这些事,赵母一心一意照顾儿媳妇,一直到沅舒窈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谈及要不要给房东挂红给红包时,赵言诚才诧异地说这院子本来就是他们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沅舒窈跟赵母面面相觑:“我们该知道吗?”
赵言诚无语,好吧,是我的错,你们俩别瞪我了!
在外人看来,赵言诚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升迁经历也充满了传奇色彩。
可在沅舒窈看来,这一切却是他应得的。
救了人,有贵人相助?如果不是她丈夫为人正直坚持本心,怎么会能帮就帮?又如何能得到贵人的青睐?
办事偶遇波折,却总能逢凶化吉?
如果不是他有过硬的本事以及一颗干实事,干好事的心,事情真的能百分百顺利成功吗?
一直升到了省城,进入了北京,沅舒窈的心态始终跟赵言诚同步调:不喜不悲,不骄不躁。
甚至可以说,沅舒窈的这份超然物外的心态,很多时候都在影响着赵言诚。
在这个名利场上起伏,心情没有过波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很多时候赵言诚也曾犹豫过,也曾踌躇过,也曾沮丧过,也曾无力过。
可回到家,看着媳妇几十年如一日的恬淡笑容清澈眼眸,赵言诚瞬间就重新找到了最初的自己,始终坚持住了初心,没有走过歪路。
二十年后,沅舒窈带着丈夫儿子回了g市,看望即将病逝的父亲。
母亲已经在经年的打磨中没有了当初叫嚷着要她嫁人的强势,看见身居高位一身气派的大女婿,再看一身贵气,颇有当年婆婆风范的大女儿,沅母不自觉缩瑟了身子,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不自知的讨好的卑微笑容。
她不敢跟大女婿搭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大女儿寒暄,只能眼巴巴看向英挺俊朗的外孙:“这就是荣荣啊?长这么大了?有没有上班啊?”
已经长大懂事的赵沅荣礼貌地问候了外婆,态度语气把握得恰到好处:“外婆您好,我现在正在北京大学读书,还没有正式参加工作。”
又是一个她根本不了解,也无法接话的话题,沅母尴尬地笑了笑,局促地扯着衣角扭头看向病床上昏睡不行的老伴儿。
“只要能治好岳父,医院有任何治疗方案我们都可以尝试,费用方面岳母不必担心。”赵言诚留下一番话,让秘书去跟医生接触,自己则带着妻儿暂时离开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恰好迎面来了五个人。
这是一家五口,女人牵着个几岁大的男孩儿,神色显得很疲倦。
旁边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女,正拉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言诚的视线落在旁边那个身形微胖,发际线已经退了三分之一的男人身上。
这个人,就是当年要娶他媳妇的人。
双方人马就这么在楼梯口撞上了,彼此都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男人笑着上前,微微弓腰跟赵言诚握手寒暄,其他四个人就站在旁边,神态各异地注视着沅舒窈他们一家三口。
沅红卫不愿意跟沅舒窈这个姐姐多接触,很快就强行带着男人以及三个孩子离开了,沅舒窈皱眉,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不喜欢他们看我们的眼神。”
因为没有丰富的官场打磨,秃头男人的那一双儿女看他们的眼神着实太外露了,既有觊觎也有野心。
赵言诚抬手,自然地为她挽起耳畔一缕碎发,笑得无奈地揽着她胳膊往前走:“真巧,我也不喜欢。”
赵沅荣看着母亲轻易就被父亲一句话哄得笑开了眉眼,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写一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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