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真的走了,在她和夏池说了分手以后。
她走的干净利落,钥匙被留在了桌上,连带着车的钥匙也一并。
这个狠心的女人,一点点缓冲期和缓刑的时间都不给他,她直接宣判,他们之间羁绊了十年的感情就此寿终正寝。
连一个上诉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而他甚至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在了哪里。
是因为她说分手那天他最后对他做的人渣般的举动么?
若真是如此,他愿意给她道歉的。
可是她做的这一切,明摆了是不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夏池掏出手机,疯狂的在给那个关了机的手机号码打电话,吴译跟着别人的门禁卡摸上了楼,却开见夏池公寓的门没有锁,就那样敞亮的开着。
再细细一看,似乎比上次他来的时候,家里少了许多东西。
似乎是……关于苏芩的痕迹都被抹掉了。
看来事情比吴译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看着坐在地上满脸颓然的夏池,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算安慰。
他见过穷的叮当响一条牛仔裤洗到泛白穿的白衬衫都磨了边的夏池,也见过在舞台上光芒四射万人合唱他写的情歌的夏池,因为他眼中的明亮是遮不住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被人抽干了灵魂像一具枯木,跪坐在地上,满目颓唐,一声不响。
“夏池……”吴译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将夏池从地上捞起来放到沙发上,“你别这样。”
看着有些吓人。
“她走了……”躺在沙发上的夏池猩红着眼,他抬手遮住眼眸,不知是为了挡住那刺眼的光线,还是自己眼中的狼狈,“苏芩她……走了。”
就好像是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场最可怕的梦,醒来之后整个心被拧的生疼。
他多么希望醒来之后,那个笑容晏晏的人,依旧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围着围裙点着灯光等他吃饭。
但是一切都不可能了。她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
他记得前不久的时候,她还打电话来问他。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柔弱,甚至带了分小心翼翼:“阿池,晚上想吃什么?红烧牛腩?狮子头?还是麻辣香锅?你最近商演多,要不我给你炖个鸡汤补补身子。”
“我跟你说啊,在外面少抽烟少喝酒,你嗓子可要保护好了,千万不能伤着了,上次我看你粉丝说你最近有点烟嗓趋势,我有给你买了润喉片,进口的,你要不要到时候带一盒走?”
那时候他对她说了什么?
他似乎记不得了,好像是不耐烦她的唠叨,加上节目组在催,没和她说上几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甚至最后晚上还喝了个酩酊大醉才回来,丝毫没记得那一天她等了他整整一个晚上,还做了满桌子的菜。
现在回忆起来之前他忽略她的种种,他只觉得自己更
像是一个人渣:总是将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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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明白过这一切之后,夏池终于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