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清晰涌上的一瞬间,徐迦宁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
从小她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后来进了青训营,认识了霍澜庭,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有了家。
可现在才明白,原来一样东西如果一开始不曾拥有,那即使曾经得到过,最终也会失去。
“送我回……别墅吧。”
徐迦宁再没有办法把那个地方称之为家。
而霍澜庭闻言却是说:“我已经给方音说了,你会一起过去,不好失约。”
方音,方音,方音!
他一口一个方音终于还是扯断了徐迦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语气近乎尖锐,她忍不住大喊:“我说了,我要回去!”
霍澜庭从没见过她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一时间愣住了。
随后反应过来,冷下了脸:“只是忘记了你生日,至于吗?”
如果她不在乎霍澜庭,当然不至于。
但偏偏,她爱他。
可此刻,徐迦宁说不出这句话,只能说:“如果你不送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
话落,便作势要去推车门。
但她的轮椅还放在后面,徐迦宁根本就没办法离开。
霍澜庭从愤怒中还是找回了丝理智,将人拽住:“别动,我送你!”
闻言,徐迦宁收回了手。
车子重新启动,车内却是一片死寂的宁静。
霍澜庭一边开着车,视线不自觉看向徐迦宁,她太安静了,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直到将车停在别墅外,徐迦宁坐上轮椅,才缓缓开口:“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霍澜庭只觉得耳鸣了下。
“什么?”
“离婚。”徐迦宁重复着,继续往下说,“离婚协议我会叫律师整理好发给你,签完字我们就去办手续。我给你自由。”
离婚之后,他就能和方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算是自己的一种成全。
徐迦宁以为这是霍澜庭想要的,却没想到他却说:“不可能!徐迦宁,结婚时我允诺会照顾你一辈子,就绝对不会食言。”
曾经甜如蜜的情话,在这一刻听起来却格外荒诞。
“霍澜庭,我是个人,不是彰显你信守承诺的工具!”
然而,霍澜庭只是推着轮椅,将徐迦宁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