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甚至频频回头,生怕霍澜庭把徐迦宁给吃了。
但是霍澜庭没有在意,他重新蹲下身。
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脑子里明明过了无数个问题,涌出无数句话。
可迟迟都没有开口。
良久,他轻声问:“我陪你走走?”
霍澜庭记得的,徐迦宁说过她不喜欢哭。
在孤儿院里,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一旦流出来,反而会被欺负得更惨。
所以徐迦宁鲜少会哭,这么久了,也只有在第一次夺冠时见她流过泪。
徐迦宁没有说话,不同意也没拒绝。
于是霍澜庭便推着她沿着花坛慢吞吞的走着。
菊花的清香幽幽的散发着,融进空气里,渗入鼻腔。
徐迦宁在这片静谧中缓过了情绪,眼眶里那一点点的湿气也消散。
刚刚的激动来源于霍澜庭纠缠不休的死缠烂打,让她彻底从回忆里的那个少年与眼前的男人割裂开来的痛苦,。
凌晨两点,路上偶尔有车子飞驰而过。
沿着花坛走了一圈,脚步声渐渐的停了下来。
徐迦宁先开口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了,请回吧。”
近乎冷漠的语气让霍澜庭摸不着头脑,他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想通,为什么徐迦宁执意要和他分开。
霍澜庭将轮椅的驻车刹车放了下来,走到徐迦宁身前蹲下。
“有,我有事问你。”
薄薄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染上冰一样的坚毅。
他沉声问:“你为什么要离婚?”
徐迦宁凝望着他,半晌反问:“你爱过我吗?”
他们结婚了四年,离婚了两年,现在才来问这个源头性的问题。
霍澜庭答不上来,避重就轻:“我愿意养你一辈子。”
徐迦宁笑了,嘴角噙着讥讽,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讽刺霍澜庭。
“你连爱我都说不出口,我们又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
声音依旧没有起伏,甚至音量都不曾上扬一分。
“我没了工作,没了双腿,回去继续看着你和方音卿卿我我吗?霍澜庭,你要我落魄恶心到什么程度?”
在这寂静的广场上,带着回响的话语字字砸在了霍澜庭的心上。
他表情瞬时凝固,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