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窍不通,却十分喜欢指手画脚,纸上谈兵。
霍澜庭心里厌烦,可是不能不去。
他挂了电话,按捺下去摘星的冲动,回了酒店。
瞿时业的话如醍醐灌顶,叫人茅塞顿开。
霍澜庭是个行动派,自幼便是如此,想要做的事情必须是要当下就要完成。
不过他现在长了几岁,当下就要完成的事,现在可以压一压,等个几小时再完成也可以。
到了酒店,刚好方音的出租也在门口泊车。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便再也没管。
进了电梯,将要合上的时候,一只手拦了拦重新挥开了电梯。
方音走了进来,和霍澜庭一人占据一角。
电梯里仅有两人,沉寂了半秒,还是方音沉不住气:“你的伤怎么样?”
霍澜庭不答反问:“你推的她?”
又是徐迦宁。
方音终于爆发了,语气怨毒:“是啊,我恨不得她去死,没让她一头撞死我都觉得可惜!”
强大的涵养让霍澜庭克制住了怒意,他攥着拳,深吸了一口气。
被点化的脑子在这一刻无比的清醒,他心领神会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方音滞留在车里的礼物;方音主动提起帮他试戒指;方音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的小动作。
此刻统统接二连三的闯进了霍澜庭的眼前,犹如金光破开迷雾般大彻大悟。
他问:“你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给她看。”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方音没想着隐瞒,破罐子破摔的承认:“是,我就是想要你们离婚。”
霍澜庭点了点头。
怒到极致便是没有任何情绪,坦然接受了意料中的答案。
电梯在缓缓上行,“叮”的一声到了楼层。
“方音,我不知道以前我是不是给你过什么错觉,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跟徐迦宁离婚,我也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她。”
霍澜庭走出了电梯,头也没回。
“我的妻子,只能是徐迦宁一个人。”
方音留在电梯里,任由电梯门缓缓关上。
她靠着墙壁缓缓的滑了下去,抱着膝盖眼神无光。
都说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可是意气风发的霍澜庭蛮不讲理的撞进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