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忘了这事故的源头,恰恰是EOS引来的。
霍澜庭受宠若惊,跟在身后难得的局促拘谨。
在路过楼梯时,碰见贺冉从二楼下来,是洗漱后的样子。
见到霍澜庭,他顿住了脚步:“你怎么在这?”
徐迦宁解释:“我帮他处理一下伤,你先去训练室。”
贺冉显然不愿意,走下台阶道:“我陪你一起。”
徐迦宁本想从善如流的拱手相让,但想到不能浪费贺冉的时间,还是拒绝了。
看着贺冉一步三回头,不舍又提防的样子,霍澜庭心里的酸又泛了起来。
他其实不怕这么个毛头小子,他只是嫉妒,这么个孩子却能得到徐迦宁全数的温柔。
医务室。
霍澜庭老实的坐在高脚凳上,
徐迦宁的脸近在咫尺,鼻息淡淡的洒在耳后那小块的空白上。
不等他那不合时宜的心猿意马奔腾,额角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徐迦宁的声音落下:“自己按着,用力。”
霍澜庭接过冰包,乖巧的压在肿块处。
眼睛却追随着徐迦宁移动,从医药柜到洗手台,一眼不眨。
他撞着胆子,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上次你洗澡,帮你接电话的男人是谁啊?”
霍澜庭不懂拐弯抹角,话一出口便是直言直语,完全忘记了十分钟前徐迦宁的提点。
他见徐迦宁掀起了眼皮看过来一眼,久久未语。
接着,她拿了些湿巾纱布和碘酒等用品过来。
徐迦宁拆开棉签,忽然道:“没人动过我的手机。”
霍澜庭下意识的想要反问,可是徐迦宁陡然之间凑了上来。
他顿时不敢动弹,只能小声的说:“可是上次,有人替你接了电话,说你在洗澡。”
闻言,徐迦宁回想了一番。
最近拿她手机的人只有一个人,眼前闪过季文的脸。
涂好药,徐迦宁退开了些,见冰包移开了额角,抬手重重压了回去。
霍澜庭登时吃痛的“嘶”了一声,然后他听见徐迦宁说:“胡说八道。”
“那次是我手机忘拿,被人捡着了。”
听完解释,霍澜庭心头的两个小疙瘩“波”的消失了一个。
他抿了抿唇:“那贺冉……”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