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骚大浪都挺过来了,这点台词算什么,它至少没让我转圈。
严纪茶闭了闭眼,不情愿地挪了一步,让身体面向秦深,然后开始念台词。
人都说熟能生巧的,那他多念一些这样的东西,是不是慢慢也就会习惯了?
习惯用这种糟糕的方式说话什么的。
“可是,我并不觉得……和秦先生关系好,会影响什么名声……您本来就是我憧憬的人,哪怕是假戏真做,我也愿意,更何况外人的三言两语呢……”
念着念着,声音就越发生硬起来了,甚至有几处带着明显的忍耐。
就连脑袋都逐渐低下去,慢慢随着逃避现实的心,而变成偏头看向左侧地面,试图催眠自己只是在背课文。
这个缓慢的动作变化,就显得无比心虚,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都是男人,我有什么好吃亏的?”
严纪茶念完,更加觉得这台词有问题了,什么叫男人就不会吃亏?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推崇男人不要脸理论呢?
“……呵。”
不吃亏才怪,男人吃亏的姿势可多了去了,谁会信这种鬼话。
秦深觉得脑壳有点疼。
“你……(那是)冷笑?”
“没啊。”严纪茶抬头望天花板,继续口是心非,并付出了两百个积分的代价说自定义台词。
很好。
秦深试图安慰自己。
至少‘没啊’这两个字,肯定不是严纪茶故意念的台词。哪怕只有两个字,他今天也听到严少爷真正想说的话,而不是被迫的发言了。
并且这两个字里蕴含的情绪都是真实生动的,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句话一个情绪都更加传神,哪怕这个是在传达貌似不太好的情绪……
两个字也是…………
不行了,安慰不下去了。
秦深陡然放弃对心态的调整,沉稳沉着冷静自持了多年的心境,唯独在此刻出现了裂缝。
那就是在冷笑而已。
一边对着自己表演不必要
的东西,一边还嫌弃!
连他自己都摸不透的一小股怒火,在心头上跳来跳去乱蹦跶。
秦深几乎是咬着牙,才拼命忍住了私人情绪,
“别……念了。好吗?”
放过彼此,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严纪茶终于看向他,面无表情。
并且作死地摆了个口型,没出声音。
不好。
“或者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约束你,让你在这
种地方也……必须演?”
秦深就想不明白了,这里可是能量场内部,连智脑的信号都发不出去的地方,就算是能存储数据,也只能通过最原始的纸笔或打印……
怎么可能还有其它东西,让这个严少爷没完地演?
脑内芯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