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骆梓白出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换成了干净的。
他有些诧异晏曲衡居然会这么心细的做这件事,躺在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晏曲衡看着已经打算睡下的骆梓白,陷入了究极的迷茫里。
这和他设想的并不相似,在他的设想里今晚应该是不到天亮不罢休,骆梓白在运动中睡过去又在运动中醒过来,和现在这个情况差的的确有些多。
骆梓白就像是个招人上门的老板,他像个免费的鸭。
晏曲衡按了按眉心,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想到骆梓白身上那个痕迹就来气,但是一看到骆梓白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着自己的印记对方还没阻止,他心里又舒畅了不少,觉得那又不是什么事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货色,在他这里都是野鸭。
他撑着头看着骆梓白的睡颜,想着面前这个复杂的有些看不透的男人。
薄情到没心没肺样子,好像喜欢占据主权但是又没有他说的那么有所谓,似乎是极致的享乐主义,但又不似表面的浅薄,藏着让人想要窥探的秘密。
夜色昏沉,明月在逐渐亮起的光里暗隐。
骆梓白睁眼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
晏曲衡似乎走了没多久,骆梓白打了个哈欠,捡起昨日的衣裳穿着,简单洗漱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立刻脱下了脏衣物,进浴室再次洗澡洗漱。
大白安静地蹲在浴室门口,骆梓白出来的时候险些踩在了它身上。
“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愣愣的站在这里让我踩?”
骆梓白俯身,弹了弹大白的脑袋。
他露出的锁骨上,红痕星星点点。
在骆梓白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大白忽然跳到了他身上。
十几斤的分量可不轻,骆梓白被他差点压的背过去,还没等他把猫丢下去,温热感就落在了脖间。
猫科动物舌头上带着的倒刺带来说不出
的麻痒感,骆梓白摸着大白的尾巴,只当大白是在亲近它。
“今天怎么忽然转性来讨好我了?”
骆梓白捏着它的尾巴尖,哼笑的问。
“好了,我又不是猫,不用给我舔毛,都是你的口水了。”
骆梓白把大白抱开,用湿巾擦了擦脖子。
大白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忽的转身朝着柜子上跳,背着身子用屁股对着骆梓白。
让别人舔不让它舔,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