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白身手不错完全是有危机意识,不想哪天被自己甩开的前男友趁他不备下黑手,完全不是为了教训人。
好在对方似乎并
没有什么其他表现,也回应了他一个浅淡的笑容。
靳从雪的眼神不动声色的落在骆梓白身上,为了延长时间,他放慢了自己的洗手速度。
骆梓白很白,垂着眼眸的模样看不出刚刚的冷厉,鸦羽色的睫毛在光下投射出阴影,透着股奇异的惑人感。
骆梓白将手清洗干净,水珠顺着手指滚落,隐没在纸巾里。
骆梓白将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走出了卫生间。
仲正青还在原
地等他,手里提着猫包,异常显眼。
“谢谢,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一会儿。”
骆梓白伸手接过来,对着仲正青道谢。
仲正青是个三十多岁颇为随和的中年男人,对于骆梓白的客气道歉只是爽朗一笑,带着骆梓白往里走。
他订的位置是二楼,欧式风格的圆桌上摆着甜点和咖啡,底下便是剧院舞台中央,视野非常开阔。
骆梓白将猫包放在了一旁,打开了拉链。
大白安静的趴在里面,在骆梓白看过来的时候和他对视。
“骆先生,你的宠物很安静啊。”
按理来说剧院是不可以带宠物进来的,但是他们是贵宾,剧院的人也就没有阻止。仲正青在刚刚帮忙提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里面是一只猫,那只猫安静的出乎他的想象。
“它很乖。”
骆梓白弯唇,将猫包的拉链拉开,大白从里面钻了出来,自发的趴在了骆梓白的膝盖上。
仲正青只能看着这只猫的背面,是只白色的大猫,趴在骆梓白腿上像是一张毛毯。
仲正青闲谈了些别的事情,骆梓白同他聊着,直至演出开始。
虽然说这场演出的卖点是钢琴家的独奏,但在最开始是乐团的联合演出。
美妙的音符飘荡在宽阔的空间里,乐器的配合为听觉带来盛宴,或婉约或细腻或高昂,音阶错落着拉扯着人的灵魂。
骆梓白闭眼倾听,手指不自觉的揉弄着大白的耳朵。
正在后台整理仪容的靳从雪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忍着那股酥麻感。
“靳老师,您的耳朵怎么忽然这么红?”
“没事。”
靳从雪摇头,揉了揉手指,打算上台。
乐队的乐曲告一段落,灯光熄灭,剧院里安安静静,等着他们期待的下一场。
大概过了几分钟,舞台中央亮起了光束。
坐在钢琴凳上的青年容貌清贵俊美如神祗,满是从容优雅的气息。
从骆梓白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侧颜,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手里的猫。
指尖从耳畔滑至脊背,漫不经心却又撩拨至极。
靳从雪绷紧了身子,他忽的抬头,和骆梓白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