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咬了自己的舌头,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拿起了另一只抑制剂。
林昼进去后,里面一直没有声音,宁纵薄唇紧抿,凝神注意房里的动静。过了一会,他正要出口询问的时候。
房里忽然传来重重的声响,似乎是林昼摔倒了。
宁纵心一紧,抬起手,手刚覆到门上,又缓慢地放下,他隐忍着情绪问:“林昼,你怎么了?”
里面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
宁纵又问了一声,压抑着嗓音:“林昼?”
缓解一个oga发情痛苦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一个alpha对他进行暂时标记。
宁纵知道,按照林昼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同意被标记,但必要时刻,就算林昼不同意,他也会强行这么做,不然林昼就会因为性激素暴乱而出事。
他皱眉听着,几秒后,里面传来林昼和平时相比虚弱很多的声音:“不需……”
几乎是林昼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宁纵就蓦地打开门,闯了进去。
在宁纵眼里,当林昼说出不需要那几个字时,那个必要时候就到了。
宁纵看了过去,那个单薄又好看的oga倒在窗前,他手撑在地面上想要站起身,手却无力地一松。
宁纵刚走近几步,林昼就往后退去,他的声线很哑:“别过来。”
他知道宁纵进来是为了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接受一个alpha的标记,尤其那人还是宁纵。
闻言,宁纵脚步只是微微一顿,下一秒,他就完全忽视林昼的话,快步朝林昼走去。
宁纵走到林昼身前,他身子微曲,膝盖半抵在地上。然后倾身,打量着林昼的情况。
此时,林昼眼角泛着绯色,和刚才相比,脸更红了,身子更是软软地靠在那里,他手紧紧地扣住地板,似乎在拼命压制着什么。
宁纵眉头一皱,情况很不好,林昼发情热不仅没有缓解,还更严重了。
他往地上扫了一眼,看清了地上空掉的两个管子,皱眉:“你又打了两只抑制剂?”
抑制剂打太多,也会对oga造成伤害。
林昼点头,他逼自己不去看宁纵,脊椎深处像是回荡着一个声音,在呼唤着眼前的alpha。
但是林昼知道,这个感觉是错的,他永远不会这么做。
他垂下眼,撑着窗沿站起身,嗓音因为发情变得很低很哑:“从现在开始,你离我十米远,别靠近我半步。”
林昼勉强站了起来,他没注意到旁边沉默的alpha眼神变深了,林昼丝毫没有察觉,踉跄着走过宁纵身边。
这时,宁纵蓦地伸手,把他拦腰一勾,他的手似锁链一般,扯着林昼往后倾去。
“如果我说不呢?”
林昼生气:“喂,你听不懂人话吗?要我再重复一遍?”
宁纵的手仍困在林昼腰间,拥着他转身,下一秒,林昼整个人被按在了窗前。他肩靠着窗,腰也抵着窗,他抬手想挣脱。
宁纵又扣住林昼的手腕,往后一按,把他的腕骨沉沉抵在窗前,冷意袭来。
林昼离宁纵太近,他闭了闭眼,散尾葵气息像是一张网一样笼住了他的所有理智,他勉强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昼一动,宁纵就用膝盖压住他的腿,把他完全禁锢在身前。宁纵的视线缓缓垂下,声线又沙又沉。
“知道哪种人最不听话吗?”
宁纵的声线似烟草磨过炽烈的火,哑得要命:“你发情了还想往外跑,当我是摆设?”
林昼因为发情,绯色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但他的声音依旧沉下。
“宁纵,别以为我被逼着叫了你十年哥,你就可以标记我。”
高大的alpha嗓音绷得很紧:“你倒是提醒我了……你是该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