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冰冷又颤栗的滋味瞬间从指尖蔓延开来。
云深的声音冷冽动听,像是含着冰块,贴近桑菀宁的耳根,轻声呢喃道:“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少年轻仰脖颈,露出一截干净锋利的下颚线,流畅的喉线微微耸动,“我很喜欢姐姐。”
桑菀宁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你别误会了。”
“我对你好是因为把你当作小孩。”她认真道:“我当爸爸或者爷爷都可以,别的不行。”
“而且,我已经成亲了。”
桑菀宁眉眼轻轻耷拉着,道:“你最好理智点。”
“我夫君是个行走的醋坛子。”
云深眼眸微眯,唇瓣绷成一条直线,“能有多爱吃醋?”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被一只椅子砸在了地下。
容枭忝是踩着少年的身体进来的。
他注视着云深嘴角浮现的一缕浅笑,眉眼深冷,“你……”
少年看着他,笑得漫不经心,“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是么?”
容枭忝眸底充斥着暴虐气息,“那,本座定要亲眼瞧瞧。”
“……”
片刻后,云深倒在黑色的血泊中,睁圆了发红的眼睛,望着自己已经被碾碎的身体,喉中全是血沫。
他弯眸眯成好看的弧度,用嘶哑的声线开口道:“魔尊的手段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残忍。”
“可惜……”
少年的身体缓慢地复原着,“我现在是不死之身。”
容枭忝冷淡地垂下眼帘,正准备再次动手时,桑菀宁上前拦住了他,“慢着。”
某人瞬间不满,“你帮着他?”
桑菀宁摇头,“这地板可是镀金的,先说好,赔偿费算你账上。”
容枭忝:“……”
桑菀宁伸了个懒腰,朝地上的人开口道:“云深,你要知道,不管你在打什么算盘,我的心都不会动摇。”
少年躺在血泊中,眉眼间仍旧是掩盖不住的温柔,“我知道的。”
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留在她的身边就好。
“姐姐。”
他望着桑菀宁的背影,幽幽道:“那可是一条不归路。”
“那又如何?”
桑菀宁头也不回道:“那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
云深安静了一阵,又将目光投向容枭忝,“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