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安平前些日子把那几个做眼线的小妾闹走,皇上很是不高兴,今日上朝提议皇族内选人和亲北边,还有今天这个美人儿……”
安王妃收住了拆钗环的动作,截住了他的话:“你想说什么,你在怪她吗?咱们这几年够隐忍的了,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我就说你该争一把那个位置,就算没儿子,将来可以在皇族里挑,也可以直接禅位给大皇子,怎么着也比现在强。大不了失败了,我陪你一起下黄泉。”
“一步错,步步错。咱们府里现在到处都是眼线,做什么都瞒不住人。”
“明天安平去治病了,不管你怎么做,可不能让她随便许人,和亲什么的想都别想,不然我跟你合离,带着她走。”
“哎呀,娘子……你又来这招,都十几二十年夫妻了,还合什么离呀?我也一直在物色,总得找个能护着她的人。”
“那你物色到了没有?”
“本来看上孔家的,可惜又去做了和尚……”
“我看永忠侯府的那个大公子就挺不错,你且看着吧,两年后他必定中个状元。”
“你了解他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妹妹,甚至他妹妹身边的丫鬟,我瞅着都喜欢。”
“……”安王爷静默,这理由也是没谁了。
“你快点回去糊弄你那个妖精,好好给咱们做掩护。”
安王:苦命的我,想找人代劳。
不知道被安王妃盯上的甘博翰,第二天一大早就到慈元寺门口翘首以望。
昨夜收到东西杂货铺的消息,知道妹妹今日会到寺中,他卯时就起了。又是半年没见着人,甚是挂念。
可是眼瞅着已近午时仍不见人影,他越等越焦虑,只觉得心头突突直跳,让莫左知会了元大师一声守在庙里,带着莫右就下山去了。
可叹心急的他完全忘了了元大师说过的话,他下山必有血光之灾。
安平郡主去永忠侯府接上甘灵珠后,非要与她挤一辆马车。
“你非要跟我挤一块,把初六姐姐给挤走了,你要喝茶自己倒。”甘灵珠被红初六启发,越发觉得“虐”是安平如今最受用的相处方式。
“这不是早听说你的马车平稳嘛,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小柳柳实在没必要走,她身材丰满,靠着软软香香的,可舒服了。”
甘灵珠神色暗了暗,这是母亲生前的马车,红初六设计出来的防震,还是因为母亲受不得颠簸。
安平郡主见甘灵珠只顾自己发呆,真不给她倒茶,只好从靠枕上起来自己倒,却不料马车夫一个急停,将茶水倒了自己一身。
“怎么回事?”安平郡主正想打开门看外面情形,久经红初六训练的甘灵珠一把拉住了她。
“别伸头,别说话,别弄出动静。”甘灵珠一边说着,一边掀开垫着的褥子,对安平郡主说道:“来,帮把手,”
“铁板?把这玩意儿放在褥子下面,你家的马可真累,这么重。”
这是马累不累的事儿吗?
甘灵珠不理她,轻声指挥她将四块铁板挂在马车厢四个方向,正好挡着她们头至腰的位置。
而且铁板设计的很巧妙,在马车四个角有滑轮,铁板上穿着绳索,将绳索套在滑轮上,轻轻拉动绳索,就能把铁板挂好。
“绝妙至极!回去我也要弄一个!”安平郡主惊叹道。
甘灵珠再把几个护枕放到了腰附近,安平有样学样,才发现这护枕也挺沉的。还想开口问这是谁想出来的,外面的动静已经越来越大,止住了声。
红初六被安平挤走,本想与后面的初杞和冰巧挤一辆车,可却被安平主命令她去坐郡主车驾“享福”,还交代香洁她好服侍她。
现下可真“享福”了,冲着郡主马车飞来jojo几支利箭,着差点把她脑袋射穿。
又是这儿!!!
这片小树林跟我有仇吗?还是八字不合?
每次经过这个小树林就有事,红初六心里暗暗发誓,将来有钱的话,一定要把这片林子买下来。她要收:过!路!费!
她用力将着郡主的贴身丫鬟香洁按趴在车厢里,将小茶几移过来护住两人的头。又把被褥盖在两人身上,几个银果盘放在背上,屁屁上,才将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我要出去,我要去救郡主。”香洁还在挣扎,可她平日里一点重活都不做,根本就拧不过红初六。
“你傻呀!你听外面的声响,咱们这儿攻击最猛,明显就是冲着郡主来的。你这会儿出去,就告诉他们郡主不在这驾马车上,那才是真的给郡主招祸。”
香洁脸上都是泪痕,哭的视线模糊,听红初六这么一说,才仔细去听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