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司琴竟然不屑一顾,扭着屁股就走了。
“初杞,你去问问哥哥,初六姐姐到府里各自打听一下。”甘灵珠板着小姐安排道。
府里这些年分仆役有一些变动,变化却不大,基本都是适龄的丫鬟配人,像初鱼那样嫁给庄子管事的儿子。
关键的那几个位置,还都是红初六的老熟人。
宴客最重要的是厨房了,红初六急急忙赶到大厨房找到了初鱼的亲娘阮妈妈。
“初六,许久不来大厨房了,听说你到大公子那儿当差了?”
“阮妈妈,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就是铁了心跟着小姐的。大公子前些日子身子有些不爽利,院子里都是汉子,老太太怕照顾不仔细,让我去对付几天。”
“我自是知道你的,可耐不住传得神乎其神的,”阮妈妈左右看屋里几个厨娘都在忙着没注意她,压低了声音对红初六说:“司琴被侯爷收了房了,前日我给送的补药。”
难怪那司琴走起路来越发妖娆,今日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做夫人了呢,却还只是个上得不台面的通房而已。
红初六递过一个荷包道:“可知今日侯爷宴请何人?”
“夫人院子里的口风挺紧的,我们都不知道。我看着菜色不简单,就把这菜单抄了一份,万一小姐问起,我也算有个交代。”
“老太太那儿有人来问吗?”
“未曾。”
“多谢阮妈妈了,”红初六突然将声音调大了些:“这个您得收。初鱼与我情分不一般,她生了个大胖儿子我不能亲自去贺已是失礼。”
两人假装客气一番,红初六又改道去了其余几处,连前院交好的管事都打听了,可没一个人知道今晚的客人是谁,只知道一应按最好的来做。
回到甘灵珠的院子,初杞已经回来,大公子那儿也接到通知要参宴,却也打听不出来究竟请的是何方神圣。
午休过后,甘灵珠让红初六给她梳妆。
不是蒙翠被冷落了,而是她的妆一向太好、太精致。甘灵珠如今守孝,又不知来人是谁,还是平淡、低调一些比较好。
所以,红初六那不咸不淡的手艺……正好!
她中规中矩地给甘灵珠梳了一个垂鬟分肖髻。这是大忻国未出室少女最常见的发式,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
头上的发饰也选得非常简单,一套白珍珠头面符合如今守孝的身份,十分素雅。身上穿得就更简单了,反正就是素白,只是白绵白纱里隐隐的暗纹,显示料子的不普通。
尽管一切已是极简,却难掩芳华。甘灵珠继承了酷似其母,那可是京都才貌双绝的女子。
甘侯爷远远见女儿一身素白而来,面色立即黑了下来,可走进后发现女儿人淡如菊,丽质天成,又转怒为喜。
不一会,一个家仆匆匆进来禀告,说贵客已到侯府长街外,甘侯爷转头对甘吕氏又叮嘱一番准备好酒菜,出门迎客去了。
一身黑衣的甘博翰与一身白裙的甘灵珠对望了一眼,神色间都不免带上一丝担忧。
能让甘侯爷开正门亲自相迎,来人必定身份尊贵,只不知是哪位皇亲贵胄。
“给二皇子请安。”屋内众人见到来人后,纷纷起身行礼。
丫鬟们都得行跪礼,红初六心中暗骂,真是怕谁来谁。
来人正是二皇子。
年三十那日三皇子府出了事,说是丢了什么宝贝后,在京都里一阵乱咬。自己虽然损失也不小,可让朝中大臣把矛头转向了三皇子。
这个月来,他的那些丑事不再被热议,父皇对他又和颜悦色起来,还让他筹备三月的祭天大典,那可是太子做的事,这是否意味着皇上已经快要立太子了呢?
不但他自己这样想,连带着许多人都这样想。
甘侯爷在礼部多年,自是更清楚筹备祭天大典的重要性,特别是这种十年一次的大祭,被指派之人筹备的皇子,十个有九个最后就被立为太子了。
以往礼部的人没有什么实权,二皇子都看不上的,再加上甘侯爷不想太早站队有意回避,二皇子竟然对他没甚印象。
可此次甘侯爷是负责大典的主管官员,两人一来往,让二皇子想起年宴差点见着甘灵珠的事,回去琢磨了一晚,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没道理父亲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女儿会是个丑女啊,好象前侯夫人还是莫太傅的独孙女。好奇心再起,才去问贵妃当晚之事,这才后悔那晚没有见到甘灵珠真容。
让人去打听甘灵珠的行踪,却得到她足不出户的消息,想来个偶遇都没机会。
贵妃当晚是放过甘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