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初六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她避之不及的白宇轩,胡子拉碴的他一身戎装,如果不是他亮得发光的那双眼,她差点没认出来。
“小,小白……”
“哥!”白宇轩每次都耐心纠正。
“你的手!”红初六假装没听见,稳稳接过烛台放在灶台上,“我看看。”
“不要紧的,皮粗ròu厚的,烫一下没什么的……”
红初六的眼泪无声地落在了白宇轩的手上。
白宇轩一直盯着红初六的脸看,突然感觉到手上的异样,赶紧收回手放到身后,窘迫地道:“对,对不起,吓到你了吗?你别哭啊,我,那,没什么的啊!”
红初六本想看他手上是否有被烫伤,撩起他的衣袖时,却发现手臂上大大小小伤口十几条。
红初六没有说话,静静地把手圈到白宇轩身后,将他两只手拉到前面,用自己柔软的小手轻轻托起端看。
那厚厚的老茧,比干几十年农活的老汉还要厚,有严重冻伤过的痕迹,还有许多的旧伤痕。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高大英俊,如山似塔,拼的是血与ròu,守的是身后千百万人的安平。
红初六的泪掉得更急了,每看一道伤口就像在她的心里划上一刀。
面对千军万马都镇定自若的大将军,手足无措地像个孩子:“你别,别哭啊!我知道这些伤疤太丑了,老爷子已经让寨子里的莫神医给我配药了,养养就好了。”
白宇轩腾出一只手,笨手笨脚地给红初六擦着眼泪,不知不觉中擦掉了她的丑妆,越擦越显出她温柔的眉眼。
他突然觉得心好疼,比敌人在他身上戳个窟窿还疼,焦急的劝慰慢慢变成了呢喃。
“不哭,不哭,我真的很好,见到你就更好了。”
热辣滚烫、厚实饱满的唇,轻轻落下了红初六的眉眼之间,道不尽的思念将两人紧紧缠绕,越缠越紧……
“咕噜噜……”白宇轩地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一室旖旎荡然无存。
红初六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竟然紧紧贴着白宇轩坚实的胸膛,而自己的手……太不老实了,紧紧搂着他的腰。
“啊!”太尴尬,红初六紧忙挣脱他的怀抱,“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