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很温暖,皮肤细腻柔滑,摸起来就是没干过重活的样子。安娜指节上有一点茧,因为经常做针线活。她用指节轻轻蹭对方的掌心,会有奇妙的阻隔感,有点说不清的舒适。
“安娜。”吹笛人的声音随着碧光起伏,“不可以跟别的男人这样,知道吗?
”
“笨蛋。”安娜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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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道漫长又深邃,以吹笛人的身高走在里面有点费劲。
他不是特别高壮的类型,只能怪矿洞太矮。
“还要走多久?”安娜低声问道。
吹笛人立即停步:“是腿不行了吗?”
安娜摇头:“我还能走。”
吹笛人有些苦恼:“这里太狭窄了,不好抱你呢。”
“没关系。”
“这样吧。再走五分钟,看不见尽头就回去,好吗?”
安娜点点头。
黑暗压抑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吹笛人之所以肯定前方有出路,正是因为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他们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不畅。
果然,没走多远,他们就在矿道上面发现了一个出口。
这个出口是个活板门,从外面被封住了。
“嘘。”吹笛人将手指在唇上一比,“外面可能有人。”
他敲了敲出口上的木板,伴随着“咔哒”一声,外面的栓子脱落,活板门被推开了。
“我要看看!”安娜拼命踮脚。
吹笛人只能将她抱起来,她的膝盖抵在他肩膀上,上身探出了活板门外。
“我看不清。太黑了。”安娜说。
“小心一点……”吹笛人从下面把碧灯递给她。
灯光照亮周围。
这个地方很低矮,安娜爬出洞口后只能趴着。地上很干净,没有灰尘,四面好像有布帘似的东西围着。风微微吹拂,将布帘掀起来,露出外面的桌腿和几叠废纸。
外面没有人。
“出来吧。”吹笛人也移形上来了。
他掀开布帘,帮助安娜从床下爬出来。
这是一间简朴的卧室,房间里贴着海报,似乎是某个乐团的,这在缺乏娱乐生活的矿镇非常罕见。角落里堆着书和废纸,还有一个篮球。安娜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