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的喋喋不休的老修女。
他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些心烦意燥。
发挥自己作用的时间到了。
文森呛声回去。
“老太婆,你与时代脱节,什么都不懂还能嫌我丢人啊?要不是为了保住你这条不值钱的老命,我早就一排迫击炮打过来,将你和这些外国面孔全轰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你有胆子倒是轰啊,我又不怕死,现在就轰!蝮蛇会一向风风火火,怎么到你手上还能有犹豫?!”
一老一少在院子里嚷得耳红脖子粗。
是亲人间那种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拌嘴,就为了发泄情绪。
之后老修女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文森嘴上嫌弃这位前辈,但就算是只为了蝮蛇会的内部团结也好,他还是肯让老修女痛痛快快骂两句,心里舒畅一些。
季锦推着担架床从平房里出来。
司田甜母亲和老修女握了握彼此的手,眼睛里有着相似的神色。
过去这20年,两人可以说是互相救赎。
一个是身体上的,一个是心灵上的。
刚才她们敞开心扉尽诉心里话,老修女意识到,她是该从往日走出来了。
其实最近几年老修女年纪大了之后,在照料司田甜母亲一事上,已经渐渐觉得力不从心。
背痛,关节痛,眩晕……
她也到了需要别人照料的年纪。
司田甜母亲在这个节点醒过来,虽然事出突然,但她沉下心来细想,也明白这算得上是一个和美的转折点了。
她们彼此承诺:“半年后,我们再一起看海吧……”
司田甜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越压越低,海风越吹越猛,需要尽快撤离。
她弯着腰,替母亲掖好挡风的毛毯,低声轻语和她说现在准备要上船离岛。
司田甜脸上那柔美清婉的笑,在飒爽利索的迷彩战斗服衬托下,更显迷人。
文森当然看在了眼里。
老修女拍了拍文森的后背。
“去码头的路太远,我就不走了,你帮我去送送他们吧。”
文森翘起双手,反问:“为什么?”
“没看见快要刮大风了嘛?!还明知故问……总共收买了多少渔民你自己心知肚明,要是你不出面,他们肯定会扒船拦人,那些人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
老修女使劲拧了一下文森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