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还是不放心,“不行,还是要联系警察他们,把我们得到的新情况也要告诉他们。”
“行,我马上打电话。”陈万道。
在艰难地捱了三个多小时后,温恒终于从警方那里得到了确切的关于林木和词萤雪三人的消息。他们在回国的路上,平安无事,只是有轻微的乙醚中毒症状。
温恒等不及要去码头接三个孩子。
“陈万你就不用去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开车去就行。”
陈万道:“工作的事我可以请假,我是您的助理,当然要以您为重。”
“你小子,拍马屁倒是有一套。”温恒心情放松了很多,换了一身喜庆的刺绣红毛衣,与一头白发相配,精神中透着老年人独特的时尚味道。
陈万回答:“光说不做,只会奉承,那叫拍马屁。由内到外地尊敬您、崇拜您,您交代的每件事都丝毫不差地做好,这叫务实,是千金不换的好学生。”
“还有啊,温老师,你又不是去相亲,干嘛穿得这么……喜庆?”
温恒白了他一眼,“你们年轻人真是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
他道:“雪雪他们几个孩子肯定经历了不少事情,不然不会失联好几天。现在的他们正是情感脆弱的时候,我们穿得精神一点儿,也能给他们一点儿精神上的鼓励和安慰。这叫心理暗示,懂不懂。”
“懂懂懂,走吧温老师。”
两人一路开车来到码头,等待轮船到岸。
终于,下午六点三十分,轮船靠岸,船上的客人开始下船。
一个个客人从轮船上下来,或疲惫,或激动,或安静地低头赶路,或兴致盎然地跟周围人闲聊……
温恒垫着脚寻找着词萤雪的身影。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温老师,他们会下来的,不用急。”
听到陈万说话,温恒突然看向陈万,说道:“我问问你小子,你要是在工作的道路上,总遇到生死考验,会不会选择回到安全的地方,做更安全的工作?”
陈万迟疑了下才终于明白温恒在说什么。他始终还是不喜欢也不放心词萤雪的这份工作,觉得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了,担心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根本无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虽然温老师是用平静的语气问出这个问题的,陈万却知道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的分量,思考了一阵,方才说道:“其实,危险是未知的。就算只是在学校当老师,一份稳定得不能再稳定,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的工作,也有可能遭遇暴徒的莫名冲撞伤害。”
“与其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做好诸多防范。这是我的想法,也许并不对。”
温恒听后,叹息了一声。
“你说……”他迟疑了一阵后,说道,“如果劝雪雪回北京,她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