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上不来气的感觉。
筷子停在半空,牧思城感受着周遭的气氛,虽不敢用正眼去看牧凌卿,可也迟钝地感觉到,对方好似又不高兴了。
这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走兽不行,飞禽也不行?!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牧思城发现并无焰火稍稍安心了一些,但是忙着布菜的手还是缩了回来。
牧凌卿见他还算识相,浅声道了一句:“现在大昌的皇族已经如此贵气了,吃的都是上古神兽。”
这一句话,让牧思城以为自己找到了出口,赶紧满脸堆笑道:“不不不,不是的,没有不敬之意,只是取来好玩的。这就是个跑山鸡,取了个响亮的名字而已。”
跑山鸡……
后槽牙咬的生疼,牧凌卿盯着牧思城,觉得这臭小子就是故意针对自己。
皇族?
廖诗颐盯着这位少将军看了看,发现他的确与牧凌卿有几分相似,但是知道他没有兄弟,这位定是牧凌卿的某位堂弟。
但是具体是当年哪位皇子的子嗣,就不好猜测了。
看他还算冷静,没有直接将这小子焚了,应该不是三皇子的儿子。
廖诗颐正猜测着这位变脸大师的身份,忽然感到左手一震,凝神试探了一下,廖诗颐发现是哭丧棒的冥力。
黑白无常不是押送蒋胜的魂魄离开了吗,怎么会忽然用了哭丧棒的力量。
正猜测着,廖诗颐看见门外一个影子晃过,那不是人影,而是鬼影。
哭丧棒入地,方圆几十里的野鬼都要抖三抖,多半是被冥力惊动的魂魄无处躲藏了。
牧凌卿注意到廖诗颐的眼神,也向账外看去,正好此时帐帘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了,可他并没有看见。
“怎么回事!”牧思城见状,终于找到了发挥的空间,狠狠一拍桌子厉声道,“本将军在宴请贵客,你们连大门都不关好,白白让贵客着了冷风!是谁负责此处护卫的,拖出去打!”
近卫脸都白了,伺候这位大少爷以来,动辄得咎不说,今天更是差点被一起点了。
好容易躲过修士的怪火,现在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又要挨打。
军棍可不是普通的刑具,几棒下去就得没了半条命。
现在已经是夏日,伙房又燥热,开着门本就是常规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