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反正也不能指望这二人派上什么用场,他们本就是东昌宫的人,言辞不能被人信服不说,若闹大人人皆知东昌宫埋了那些东西,岂不是自送把柄给苏慎言?父皇定是最想看到那个局面,因为那样就可以在明日早朝上废太子了。悄无声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才是最佳的。”
想到苏慎言得知失算的表情,她心里舒坦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受此事影响,到月底时,她已做了六次噩梦。
虽然是各种各样的噩梦,但都是有人要害她的命。
除夕的傍晚,内宫在举行家宴,沈既白本想陪她在公主府用年夜饭,但高氏去寻了他。
自差点被实行家法后,他已多日未回过沈府了,想着今日怕是也不会回,高氏就过来了。
有事外出的理由并不能让她离开,得知母亲在正堂屋内等,等不到他就不走,沈既白在苏提贞的规劝下回去了。
“不会给我布了什么圈套吧?”
高氏伸手拍打了一下他,“你这孩子,把你父亲想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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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笑,“我这不是说玩笑话吗?”
“让你喊那女子一起回你也不听,你究竟要藏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长得太丑你怕我们被吓到?”高氏对此事很是不满,到现在连儿媳长什么样都不知,害的旁人问起时,她只能笑呵呵的说假话,称自己自然是见过的。实则呢?见过个什么?是圆是扁都不知晓。
“她不丑。儿子是怕三殿下得知她的长相害她,还请母亲不要责怪。”沈既白又道,“实际上那次您见到的小裴女人就是,是儿子让小裴帮忙瞒下了。”
话一出胳膊上又挨了一巴掌,“你真真是气死我了!你实话说,她究竟是不是哑巴?”
“不是。不过,是儿子让她装作的哑巴。”
“九月二十几那会儿我瞧她都怀五六个月了。”
!沈既白不急不忙的瞎编,“儿子四月底离的京,到外地没几天就让她怀孕了,您那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四个月的身孕。”
“没几天就让人怀孕了?你怎么那么厉害呢?”
他微微一笑,“就是说呢。”
“孩子肯定是大了的,你让她多走动走动,不然生的时候不好生。”
高氏扶额,冷静了一下之后,她说道:“虽然母亲气你不经我与你父亲同意擅自做主了婚事,但我也想过了,平民女子就平民女子吧,总比你不成婚强,况且又有了孩子。但你能藏一时还能藏一辈子吗?”
“自然不会藏一辈子,母亲放心,您和父亲早晚会见到的。”沈既白握住她的双手,“母亲,若是您以后见到她不喜欢,也请您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不要表露出什么来,好么?”
“我怎么对你大嫂怎么对她还不成?”
沈既白摇了一下头,“不成。”
“跟他学什么?”
“自然是把我看的比媳妇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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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哦了一声,温和着说:“我还以为您让我跟着他学打妻子。我就说么,母亲怎么可能让儿子跟他学这个呢?您和媳妇对我来说都重要,您生养了我,她生养我的孩子,解我苦闷给我快乐,是要跟我过很久的女人。母亲与她比什么高低呢?儿子希望你们相处和谐,光看着都觉得幸福。”
难得听他说几句这样的软话,高氏露出笑容来,“母亲答应你,等以后见了面,尽量与她好好相处。”
如此聊着到了沈府,再见到沈可茂,沈既白笑着喊了声父亲。
沈可茂自然的接了这个台阶,“不让她一起回来吗?”
“一是为了安全。二是她大着肚子,正在安胎。”
餐桌边的沈晚书接话,“希望三弟妹肚子里是个儿子吧,再来个!个女儿,父亲母亲可就有三个孙女了。”
这话无疑于又扎痛了老大两口子,因为没生儿子,沈间白多次喝酒找裴氏的事,夫妻俩为这事生了不少气。
沈既白淡淡瞥了一眼沈晚书,“别说三个孙女,就算十个孙女又怎么样?要你来操这份闲心?”
“你急什么眼?女儿总要嫁人,总归要儿子继承家业顶门立户。说的好听,你真连着生几个女儿看看别人笑不笑话你。”
他话刚说完,沈间白便对大家宣布,“过了年我就纳妾。”
“谁准许你纳妾了?”沈可茂冷下脸,“与裴家联姻的时候就说好了不纳妾。”
当初楚氏十分看不上沈间白,觉得他没多大能耐,但碍于沈家不好得罪,她思来想去就提出了不能纳妾,想以此为由阻止这门婚事,以为沈家肯定不答应,没想到沈可茂答应了下来。
“她要是一直生不出儿子,我以后指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