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祖父,临终前最后的愿望。
“还望摄政王说话算数,饶我一条命。”
说完,沈栀端起药碗,闭上眼,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一刻钟,毒性蔓延,钻心蚀骨的痛弥漫沈栀全身。
她倒在地上,死死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喊出声。
一口毒血却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霍谨言皱眉看着溅到他鞋面上的一滴血渍。
这滴鞋面上的血,让他的心突然烦躁起来,没有了观看的兴致。
霍谨言冷冷的朝一旁的侍从吩咐:“让她痛够一天一夜,再给解药。”
说完,霍谨言转身离去。
一旁的侍从都心生不忍,这可是西域最烈的奇毒,中毒者如万蚁噬心,浑身骨头血ròu都似被拉扯分离,剧痛无比。
这样的痛楚,霍谨言要沈栀受够一天一夜。
等沈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她身处一间柴房,被随意的丢在草垛子上。
残余的蚀骨之痛,还让她浑身止不住发抖。
门突然被推开,沈栀犹如惊弓之鸟,刹那脸色煞白。
一个婆子走到沈栀面前,丢下几件衣物,命令道:“把衣服换上,跟上来。”
沈栀颤着手,抖开衣服一看,心头一紧。
这些薄纱衣物,分明是乐伶戏服。
沈栀握紧拳头,指甲陷进ròu中。
她咬牙垂眸半响,终究不敢违逆霍谨言的意思,红着眼穿上这羞辱人的衣物。
沈栀跟在婆子身后,来到一处宴会厅。
里面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沈栀一走到门口,屋内突然一静,所有的目光朝她看来,大部分竟都是她以前认识的公子小姐。
一声嗤笑响起,京城有名的纨绔郡王赵谅摇着扇子:“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阵阵笑声响起。
沈栀低下头,死死攥紧了手。
这赵谅以前调戏她,被她当众羞辱过,眼下必会报复回来。
赵谅摇摇晃晃站起来。
指着沈栀大声道:“既然沈小姐穿着乐伶的服饰,不如就弹奏一曲助兴吧!摄政王觉得如何?”
霎时,沈栀望向霍谨言。
却只见他眼中盛满轻蔑,淡淡道:“有何不可。”
沈栀心中一痛,下意识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