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对方的轮椅时,宋清歌的视线明显停顿了下,转而挑了挑眉。
许司言转动轮椅,朝宋清歌靠近了些,注意到她的视线,不紧不慢道:“我伤的不是最严重的。”
许司言这话可不是为江迟博同情---他没那么好心,只是单纯表示:江迟伤的比我重,所以我比他厉害。
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的宋清歌和江迟:“……”
江迟嘴角一抽,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打不过他,忍着后背的伤,梗着脖子回怼:“我是顾念旧情。”
“呵---”
许司言发出一声冷笑,不知是嘲讽还是好笑,仿佛看江迟就像个笑话。
接下来,两人进行了一场长达十几分钟的小学鸡似吵架。
宋清歌见两人还有精神吵架,想来一时半会死不了,冷漠开口:“我回去了,你们继续。”
江迟:“……”
许司言:“……”
许司言捏了捏眉心,在宋清歌即将离开的时候,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们出去说。”
跟江迟这个没脑子的待在一起,真的很容易智商下线,许司言有些后悔刚才接江迟的话了。
宋清歌回头看了江迟一眼,考虑了一下许司言的提议,觉得也行。
眼看宋清歌的心思动摇,江迟急了,眼睛瞪着许司言,一脸凶戾:“许司言你放开清清---”
江迟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就要起来,也不管会不会扯到伤口。
宋清歌见状,不禁蹙眉,脱离许司言的手之后便走了过去,接着使劲把江迟摁回了床上。
江迟跌回床上,身上的伤口开始有些撕裂,包裹的纱布甚至隐隐渗出一些血渍。
啧……
许司言下手果然挺重的。
“清清你不能跟他走---”江迟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疼的全是汗。
宋清歌见状,暗自使用神力帮他缓和了一部分疼痛,继而威胁道:“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提前送你一程。”
宋清歌说这话的时候,曲起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江迟腿上的石膏上面敲了敲,以示警告。
江迟:“……清清你去吧,我相信你不会眼瞎看上许司言的。”
宋清歌收回手,淡淡地看了江迟一眼:“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迟:“……”我怀疑我再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