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的侍妾富察氏已经生下一子,她如今都是抱孙子的人了,还计较这些,实在可笑。
慢慢再舒出一口气,钱盛嫣不再去想这些,她继续手里的活计,准备把麻将给苏出来。
叶子牌打来打去也就那么几种玩法,钱盛嫣有些思念麻将和扑克牌了,她准备趁着路上时间多,先做出麻将,等回京后再让人做扑克牌,等老了,和耿氏、郭氏一起斗地主也不错。
麻将块好做,上面的图案也可交给画师去画,但具体要什么样子的,总要钱盛嫣先定下来,包括规则什么的,她也准备写好,到时候大家一看就知道怎么打,一起搓麻难道不比和小年轻争宠快乐吗。
“贵主儿,皇上请您过去。”苏培盛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钱盛嫣应了一声,却不着急,写完纸上最后一行才起身。
这会儿也到了歇息的时候了,车队已经停下,后面琪琪格的笑声不知何时也停止了。
钱盛嫣心如止水,扶着青雪上了御驾马车,进去也未见佛尔果春,只胤禛一人,正坐在那里写着什么。
“皇上。”钱盛嫣浅浅屈膝行了一礼,胤禛抬头笑起:“来的正好,过来看看。”
钱盛嫣过去一看,却见那副从去木兰围场时便开始画的画,这会儿已经裱好放在桌子上了,而胤禛刚刚在写的,便是给这画提了一首诗。
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
天孙犹有约,人世亦有情。
弦月穿针节,花阴滴漏声。
夜半与卿看,河汉正盈盈。
这么一首诗,趁着满目青翠的景色,趁着景色中相携而立的两个背影,却也相配。
但一瞬间,钱盛嫣有些呆住了。
她……她知道这首诗。
不,或者说,她知道这首诗的“原文”……
只是其中两句与“原文”不同,却将本来凄凄惨惨想爱却无的感情,忽然就变成了一手两人相恋的情诗。
她定定看了这诗片刻,忽然展颜一笑,眼圈却是红了。
“怎么了?朕写的不好?”胤禛还有些紧张,但看钱盛嫣似乎要哭的样子,他又有些感慨,一句“你是不是看到另一首《七夕》”险些冲口而出,却又被他压下。
他抿了下唇,抬臂抱住钱盛嫣,轻轻在她发顶亲了一口,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她的存在,让他不必写出梦中生活中那般孤苦相思的词句。
两人不必多言,却几乎都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半晌无声,很久,钱盛嫣才低声道:“皇上……”
“嗯?”胤禛也温声答道。
钱盛嫣靠在他怀里,并未抬头,只低声问道:“两位蒙古格格,皇上打算如何?可要……可要留一个在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