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墨赶紧说道:“是我们唐突才对,婶子不怪罪我们打扰就好。”
“对对,婶子不要介怀,原是我们打扰了。”
温玉舒也赶忙说道。
那土房子的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头上包着头巾,倒是不如她的嗓音那边显老,依约可见年轻时候的清丽。
她听了两人的话,她低头笑笑,从旁边桌子上取两只粗瓷茶碗,往里面倒了些清水递给二人。
“下雪,家里没有备柴,将就喝些水,润润喉吧。”
温玉舒和赵知墨道谢接到手中。
她入手便是冰凉的han意,水在屋内丁点也没有暖和的感觉,但此时温玉舒确实口渴了,便沿着碗沿轻轻抿了一口。
瞬间冰凉入口,如同含着雪般,她一时间竟然不敢咽下去。在嘴里温了温,才缓缓入喉,同时,略微的土腥气也蔓延开来。
这碗水,不似山上的清泉,也不似井水,倒有些像雪水渗进土中汲取而来。
温玉舒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冰凉和口感让她无从下咽。但是女人恍若未觉,低头从后面小厨房里继续端来饭菜,上桌一看,皆是冷的,半点热气也无。
她还在热情劝说两人吃一点,但温玉舒和赵知墨只是推脱不饿,便没有动筷子。
温玉舒尴尬之下,起身环顾四周,发现烛光之下是一件待缝补的衣服,只是破了,补了一半。
“婶子,你在补衣服吗?”针脚可是不怎么好,歪歪扭扭的,只是勉强把破处缝到了罢了,一点都没有考虑美观。
“哎,对,明日我丈夫就回家了,我想穿好一点,可是衣服破了,我又笨手笨脚的。”她提起丈夫满是喜气,但继而面色一变,又露出悲伤来。
温玉舒今日见够了人间离别之悲苦,心软成一汪水,听见只是不会缝补衣服,便自告奉勇道:“没事,婶子,我来帮你。”
这个大婶还有些迟疑,喜中带着一丝踟蹰:“会不会太麻烦了?这怎么好意思?”
“不会,这雾气一时半会不会散,再说,顺手的事。”温玉舒不由分说,捡起针线开始缝补。
凑在烛光下仔细看,这是件料子挺好的绸衫,上面有竹梅的暗纹,但是衣服时间长了,很旧,多处有破洞,不过,问题不大。
温玉舒先把之前歪歪扭扭的针脚尽数拆了,然后凑近烛光沿着经纬织线,开始缝补,绣好的衣服一点针脚都看不出来,和没有破过一样。
温玉舒不放心,还把衣服在床上铺开,仔细检查后确定没有漏掉的破洞了,才把衣服递给大婶。
“你瞧,缝好了。这样行吗?”温玉舒抖开衣服问道。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房主大婶眼睛都看直了,高兴的把衣服拿在手里,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