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知道温玉舒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我病好后,记忆越发不好了,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我觉得我可能活不长了,死前,我想一个人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找到我的家人,找不到也没关系。”
温玉舒吐露实情,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透着些看破世事的心灰意冷。
在一个感冒都能要人命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以后变成傻子能活多久。但想了一万种故事走向,似乎都没有美好的结局,还不如在能做主的时候按自己的想法活一活。
听了她的话,赵知墨和赵母双双对视,老王叔说的没错,这孩子醒来后是脑袋不灵光了,都什么和什么呀!
赵知墨噗嗤一笑,倒把温玉舒惹恼了:“你高兴了,听说我生病了你开心了!好和你的青梅竹马去在一起,还是去找你的娃娃亲?”
“你失忆的事不会往严重的发展,以后说不定还能想起来,怎么就能想到死上面去了呢?”赵母好笑道。
“那是怎么回事?我这样正常吗?”温玉舒赶紧问道。
当然不正常,但是怎么跟你说呢?
赵母编不出词来,用眼神示意赵知墨赶紧想办法。
赵知墨想了想说道:“你当时病得太严重了,老王叔下了猛药,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他说醒来后或许是会损伤一部分记忆,但是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你尽管放心。别瞎想!”
“真的,没事吗?”温玉舒却觉得事情没有他说的这样轻松。
“你想哪里去了,玉舒,不要去想记忆的事了,你忘了什么,我告诉你,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你想去找你的家人,我明年考科举的时候带你一起去京城,沿途打听,总比你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的安全些。”赵知墨开解道。
这时候,赵母把卖身契拿过来了,当场把这张轻飘飘的纸放到温玉舒手里:“卖身契在这里,现在交由你自己做主。什么离开赵家,什么休书的事情就别说傻话了,你离开这里能去哪?再说,和赵知墨分开,你真的忍心?就这么薄情?”
温玉舒听到和赵知墨分开,心下也是一痛,说起来,她这个便宜丈夫,似乎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凡事肯为她着想,还肯做家务,婆母也好相处,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她走了能有更好的去处吗?
如鲠在喉的无非就是这一纸卖身契,现如今也在自己手上了,温玉舒双手用力,把卖身契撕了个粉碎,似乎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我不走了,是我糊涂,婆母别跟我一般见识。”
赵家也算一个安身之所,而且,相处时间久了,她现在想到离开竟然也有些不舍起来,是对赵知墨动情了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误会解开,温玉舒暂时放弃了离开的想法。也到了过年的时节了,赵知墨在院子里写对联,温玉舒帮他晾晒。
集市上买的两只大红灯笼已经挂起来了,等会,院子里再贴上红对联,整个过年的气氛就都有了。
赵母忙着给鸡褪毛,临过年了,她终于舍得杀掉一只来打牙祭。
他们虽忙,却也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老王叔神色慌张的来了,见他们一家三口在忙,扒着篱笆叫了一声:“赵家嫂子,赵家嫂子!”
“哎,老王,今天怎么这样客气?还叫嫂子……进来说话,让知墨也给你写幅对联。”赵母两手在围裙上摸着水迹,给他开篱笆门。
但是老王叔摆摆手:“不用了,我说句话就走。你家知墨不是要去京城科考吗,快让他去吧。你们也跟着一起去,尽快……”
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席话,不等赵母再问,就捏着烟锅子走远了,喊都喊不住。
“这个老王,又喝多了吗?说话怎么驴头不对马嘴的!?”赵母嘀咕。
“娘,老王叔说什么呀?”赵知墨抬起头来问道。
温玉舒也很好奇。
“没说什么,他给算了一卦,去京城赶考宜早不宜迟!还让我们都去,哪有那么些银钱!再说,家里的鸡鸭母猪怎么办?”赵母说着,挽起袖子,又去薅鸡毛了。
赵知墨轻笑说道:“老王叔是不是又喝多了!?说什么浑话?”他摇摇头,接着写对联。
但是温玉舒心却沉了下去,胸口没来由的泛起心悸,她总觉得老王叔是话里有话。
结果,第二天,村里有人来报丧,老王叔昨晚醉酒死在塌上了!
他们正在包饺子,明天就是过年了,就差一天,老王叔没有熬过去。
赵母和赵知墨听了不知为何神色惊讶中带着害怕,连忙起身要去帮忙,温玉舒也要跟着去,但是被两人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