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跳出思考,自然的点点头,可刚走一步,就感觉到身后紧紧跟着她的人。
她无奈地侧目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关年渊带着金色的眸子闪过羞涩和兴奋,无赖道:“我就想跟着你,寸步不离。”
安酒真是彻底没办法了,转过身就走了,也没管他。
没一会,他们就到了姜婴住的房间。
安酒远远看到坐在石凳上一脸愁容的姜婴,她长的很好看,四年的时间应该更美才对。
可如今的她倒是看着浑身带苦涩之意,眉宇间的愁真的把她美貌打了折。
同时她的警惕心也降低了很多,他们到了她身边,她都没发现。
"姜婴。"
安酒喊着她的名字,慢慢在她面前的石凳子坐了下来。
姜婴听到许久不见的声音,身体一滞,分散的眼睛慢慢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
当看到那一抹白色的时候,眼眶开始泛红,一股酸涩之意涌上心头。
"师父。"
"师父,是您吗?"
姜婴不敢相信地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安酒。
安酒轻轻嗯了声,目光带着温柔和平静。
姜婴那颗本就压抑接近于崩溃边缘的心,像是找到了可以依赖和安全感。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泪水一滴滴打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接着她缓缓站起已经僵硬了的腿,朝安酒走去。
在走到她身边时,缓缓蹲下来抓着她的衣袍,白皙可见血管的手,越抓越紧。
“师父,我……我好想回家。”
“我真的……真的好想,他们都还在等我。”
她痛哭嘶哑地说,本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却带着满满地哀愁和痛苦。
那瘦弱不堪的身躯,好像风一吹就能倒。
安酒看着蹲在眼前的人,平淡的眼眸划过一丝不忍。她伸出手摸着姜婴的头发,温柔又带着安抚。
她明白姜婴的感受,因为她也想回家,想见做梦都想见的人。
立于安酒后面的关年渊看着她们,嘴角微抿,瞳孔带着若有若无的泪水和伤感。
在这四年中,可能被关在魔界的她不知道,可他清楚的知道,他们过得有多难。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的。
对于世人来说,她是个陌生人,是个没有交集的人。
可是对他们来说呢?
她是多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