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她自八岁起便一直学舞,竟从未见过此舞,也未得研习,倘若今日换成她在台上一舞,凭良心说是断断跳不出的。
“这一舞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姐姐做事,真让人意想不到。”宋韶敏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径直从位子上站起,一边鼓掌一边夸赞。
宋念婉站在原地回头看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是受刺激了,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找茬不可?
“敏儿斗胆,想与姐姐比试一番。”
宋韶敏看向老夫人,行了一礼,继而扬起头,补充道:“敏儿心痒难耐,也想跳一舞,就当作给祖母和各位的献礼。”
宋念婉听闻,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仿佛水过无痕一般,很快消失不见。
真是自不量力,宋念婉暗自心想。
如今穿来的朝代是架空的,自然没有汉朝的存在,更别说有赵飞燕和她的那曲掌上舞了。
即便今日跳了一曲在座之人都不知道的“掌上舞”,只怕宋韶敏也以为站在她自儿个面前的,还是从前那个“废物”姐姐。
打从宋念婉记事起,她的周末便是从少年宫度过的,从那里学习舞蹈、钢琴、书法、绘画,等长大了要考艺术生,又被父母送去学习了表演。
掌上舞这么高难度的舞蹈,她在剧组也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便已掌握了舞中精髓。
难道还有比它更难的舞?
不过……倒是舞服是个难题,跳掌上舞的服装是借了王盈盈的手,悄摸摸的送进宋府,如今再跳一舞的话,倒是没有合适的衣服了。
想到此,宋念婉心中已有计较。
她浅浅一笑,唇边泛起两个酒窝,笑意荡漾开来,“既然妹妹有兴趣,那便顺了你的意。不过……妹妹既是跳舞,我刚已跳完,不如一会儿给各位唱一曲儿,也当是热闹热闹了。”
还未等宋韶敏开口,便被胡氏抢先打断,她满脸堆着笑,眼神却透着丝丝忧虑,向老夫人说道:“许是敏儿今日过于开怀,竟忘了规矩,孩子们的玩笑话,不必当真,别让咱们在贵客面前失了礼。”
老夫人听后含笑不语,转头问宋朗,“你意下如何?”
宋朗明白老夫人不想在明面上,因为如此小事与胡氏起冲突,故而把难题抛给了他自儿个。
他与胡氏多年夫妻,自然也知晓她内心所想。
无非是怕若宋念婉顶着庶女的头衔,在众贵客面前把她的宝贝闺女比试下去,那脸可丢个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