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琤心情直逼谷底,周身冒着han气,一道冰冷的目光才落在林柔月身上,就看到不远处隐隐有火光。
“那是哪儿的人,看着身形不熟悉。”有人眯起眼睛看过去。
走近了,便有许多人认出来了。
大壮跑出了一头热汗,“骆大哥,老板!我们不熟悉这边的路,寻了好久才找到这里,你们如何了?”
他身后还呼啦啦地跟着一群男人,身形各异,冯拾颐只一眼,就知道吃了么的员工一个不缺全在这里了。
心下是说不出的感动,冲他们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只是骆大哥为了救我受了伤。”
吃了么的员工和村民们交谈几句,立刻就知晓了现在的情形。
大壮攥了把拳,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自小下地有一膀子的力气,一手捏住老赖子的肩膀将人扯过来,和拎鸡一样。
“骆大哥你是读书人,问话还是让我们这些粗人来吧。”
这群人都是黑市里混了一段日子的,那里面乱,人人都学到了一点不光彩的手段。
一时间只听得杀猪一般的哀嚎,哭了没一盏茶便扛不住了,“我说,我说!”
“呜呜呜别打了,林柔月,就是林柔月这个毒妇指使我的呜呜呜——”
事已至此,一切都无需多言。
吃了么的众人好好将老赖子打了一顿出气,根本不听半分辩解,抓着林柔月,“绝对会‘好好’将他们送到官府去,不会出意外的。”
冯拾颐察觉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有些担忧地看了骆琤一眼,“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本来血都已经止住了,可是一动武功便又血流如注,这次还没有止血的迹象。
骆琤微微有些发愣,顿了一下,“不碍事。”
比起头上的伤,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刚刚的武功。
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经是学过的,在一个大理石通铺的武场上,好几个陪练同他一同习武,木人桩是上好的实木,久用不坏……
烈日烤在身上,汗水沿着赤裸的脊背一路流进腰间,带来一阵麻痒。
许多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仔细回想又想不起来了。
头部沉闷的痛楚打断骆琤的思索,此时已经是满头冷汗,浑身脱力。
村长家还要更远,冯拾颐先将骆琤带回家处理伤口。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