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拾颐一双清亮的眼睛已被怒火吞噬,再不给双方留一点脸面。
“你口口声声说我冯家亏待你,可你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你嫁入冯家公婆可曾劳累过你,可曾让你下过地,可曾让你操持家务一刻不得闲?!”
冯拾颐举起徐凤的手,在店里养了一段时间其实已经好看很多了,只是多年劳作留下的老茧消不掉,“同为冯家的媳妇,大嫂的手已经累成这样了,你呢?”
“又说我欺负你。”冯拾颐忽得气笑了,“你莫说空口白话,随便举几个例子来,让大家听听,我是打过你还是骂过你,我自始至终未曾动过你一个手指。”
“倒是你——”
林柔月被说愣了,此时心忽得提到嗓子眼里,一双眼睛满是惶恐不安。
终于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屙屎,冯拾颐都是知道了的!
不行!她不能说!
百姓们互相望了几眼,开了眼界,“原来是个贼喊捉贼的,差点被她骗过去。”
“我就说冯老板这么好的性情,是如何都做不出那事情来的,这女人实在可恶!”
“快滚,别耽误我们买糕点!”
冯拾颐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来。只是看着林柔月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将人劝回去,视野里就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一样地扑过来。
太快了,她都来不及反应。
面前忽得罩上一片阴影,骆琤及时挡在冯拾颐面前,却来不及护住自己。
林柔月一顿乱抓乱挠,根本不看对方是谁,骆琤躲闪不及被她一把抓掉额角的纱布。
纱布贴着血ròu,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鲜血染红了半张脸颊。
骆琤一把钳住对方再度抓过来的手腕,不再让她行动半分。
“骆大哥?!”变故太快,冯拾颐一愣神的功夫就见到了骆琤额角的血。
骆琤不与女人争斗,谦逊的性子在与泼妇对抗的时候必然会吃亏。
冯拾颐顿感气血上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林柔月推开几步跌倒在地。
不等人反应过来站起来,冯拾颐就再冲了上去,给了林柔月一记响亮的耳光。“你闹够了没有!”
大壮力气大,但是反应却不行,冯拾颐都冲出去了他才慌张的去扶身形晃悠的骆琤。
“……无事。”骆琤想要自己站稳,却发现脚下晃了又晃,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几乎在伤口开裂失血的一瞬间,强烈到不可抵抗的头痛就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