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怕那一个小小的县令。”
冯拾颐好声好气将人哄着。
并不在乎他说什么,只是……今日确实是有些不对。
骆琤还从未爽约过。
郑成儒看着冯拾颐面上多了些心绪,也就不再开玩笑,认真品鉴这些新品糕点,倒是每一种都有新的惊喜。
“样式倒是讨喜。”郑成儒拿起一块石榴水晶糕,透明的糕体格外惹人喜欢,“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光看着好看,却没顾上口味。”
冯拾颐掏出准备好的记事本,“您说。”
郑成儒到底是在宫里待过的人,某些评价比起镇上的厨子都要更专业。
“幸好我当年与宫里的厨子也有些交情。”郑成儒颇有些怀念,“他们教了我不少做饭的技巧,像你这块石榴水晶糕,单是有石榴的味道太过于单调,也显现不出它的果味,所以做的时候便可以加一些青梅汁。”
“青梅的酸更能衬出石榴的甜,也多了层次。”
之后郑成儒每说一样冯拾颐便记一样,不知不觉便记了满满一页纸。
冯拾颐翻过一页,郑成儒却看着一处发起愣来。
“……那些糕点我本来还能多吃一段日子。”
冯拾颐知道郑成儒这事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好奇。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成儒总是一听她提起就绕开这个话题,这次却认真想了想。
“争夺帝位罢了。”
“当初我是在太子府做事的,负责为太子修葺新的府邸,按当时的人看来也算是前途光明。”
“不想这一辈的皇子太多,便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五皇子,他母族势力极大,自己又文韬武略皆占上品,朝野中便有不少支持五皇子的官员。”
冯拾颐皱起眉头。
“那皇帝呢?皇帝不都是很忌讳自己的儿子争夺帝位的吗?”
郑成儒叹了口气,“皇帝年事已高,早就没有心力再去教养约束这些子嗣了,于是实施制衡之术,干脆放手不管,坐看他们兄弟相争。”
那些没什么势力,无心帝位的皇子们倒是还好。
可是太子却始终站在风暴眼之中,始终免不了那些尔虞我明争暗夺。
冯拾颐吸了口冷气,“那太子殿下过得可真是不容易。”
郑成儒道:“好在太子身为正统,也是有许多人支持的,在正常争斗中不至于完全处于弱势,前几日来的那个巡抚大人,他就是太子一派的人。”
两位皇子争了这么多年,大多数人都在明面上站了队伍。
只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官员还在中立观望,尽量不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