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捡了些枯枝一并抱了回去。
“骆琤?”冯拾颐回到山洞已是满身狼藉,浑身散发着一种禽类的腥味。
骆琤靠在岩壁上,满色苍白双眸紧闭,额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甚至在睡梦中都因为恐慌而微微颤抖,不安地打着哆嗦。
冯拾颐无声握住骆琤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晃了晃“骆琤,你醒醒。”
骆琤眉头还是皱得死紧,深陷回忆不可自拔。
一个分外熟悉的华丽房间,他认不出是哪里,但是清晰地知道自己该认得。迈步进去,殿内空无一人,他本能觉得不对,一转头,看见一张印在自己心底的脸。
五皇子冲他笑笑,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还拍了下他的肩膀,无声示意他向殿内走去。
骆琤去看了,房间里有一张榻,踏上还有一个血泊中的女人,早已无了生息,只有鲜血汇成一线还在缓缓流出体外。
那个女人是……
“阿娘!”
第一百三十一章正骨
骆琤猛然从梦中惊醒,伸手抱住身前的人,好像即将窒息而死之人,徒劳无功地张大嘴巴,呼呼地喘着粗气。
冯拾颐动也不敢动,轻声唤回骆琤的神智,“做噩梦了?”
骆琤的喘息慢慢平息,松开手,看着冯拾颐愣愣地点了下头。
冯拾颐安慰地摸了下他的头,“不怕,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她将上药塞到骆琤手心,又侧身向他展示了自己的猎物。
骆琤脸上变了几遍,嘴巴张张合合,还是不敢置信。“你从……多谢。”
反正冯拾颐身上总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骆琤自己解开粗糙绑住伤口的布条,无声地给自己上药包扎,自己够不到的地方才会要冯拾颐帮忙。
冯拾颐在洞口外面点了一堆火,将鸡ròu穿在树枝上去烤,烤熟一点便用箭刃割下来一点吃掉。
这山鸡处理不好,又土又腥,不过好歹是熟了还勉强可以拿来果腹。
山洞里一时陷入静默,只有柴火燃烧会发出噼啪地爆炸声。
“多谢。”骆琤蓦地来了一句,他一条条撕下烤熟的鸡ròu,似乎在陷在回忆里,眼神不很清明,静了一会儿又沉声道:“我梦到了我阿娘。”
冯拾颐耐心地等待着他继续说,过往的回忆并不快乐,骆琤回想地很痛苦,断断续续,一句一句讲述着当年的故事。
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