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坐起身来,看见冯拾颐之后冷峻的面容微微柔和了些许。
“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冯拾颐说着将手里抱着的一大包东西放到骆琤身边,里面是一件虎皮大氅,将虎毛反缝在里层,外面续了一层暗色的绸面料。
不张扬,也没失去其优良的保暖性。
冯拾颐拽起一角给骆琤看,细心处理过的毛皮油亮柔软,由一双白嫩的小手拿着,显得格外温暖舒适。
何州自觉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冯拾颐恍然未觉。骆琤轻咳了下,哑着嗓子说口渴,她便到一杯茶给他。
骆琤说天热屋子闷,冯拾颐便立刻起身去开窗。
两人也没什么好说,但是总是能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说上几句,主要还是给骆琤解闷。直到骆琤精神不济,冯拾颐才主动告辞。
在她踏出院门的一瞬间,安静躺在床上的骆琤便睁开了眼睛。
骆琤又坐起来,“义父,你怎么一直不进来。”
骆田不知道在门外观察了两人多久,将冯拾颐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却始终没有出面打断两人。
“义父。”骆琤目光沉沉地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骆田,“您是不是还对冯姑娘有芥蒂?”
骆田看着冯拾颐走得方向,没人送她,她自己出门的时候细心带上了院门,能看见的只是关闭的院子,透过院墙,能看到远处的天空和树木。
“先前是我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对。”骆田道,“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不是我们这小地方的人,我也无权干涉你和你身边的任何人。”
“日后不管你是要回京,离开大柳树村,或是娶亲,都该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
骆田当了大半辈子的村长,对其他人的管理和掌控欲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这些话说得不易,骆琤也暖在心头。
骆田面上不显,却无法不感动,“这段时间您待我如亲子,我能不能……叫您一声父亲。”
“……好、好。”骆田鼻子一酸,热泪留下黢黑的脸庞。
没想到骆琤竟不怪他先前的行径,如今还肯叫他一声父亲。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自那日之后,骆琤和骆田之间的生疏消散了不少,甚至于关系比之以前还要更融洽一些。
不仅如此骆田对冯拾颐的那点隔阂也不见了,见到冯拾颐来看骆琤,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近铺子里的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