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亚完成了王命,讨伐了东部八家的全部叛徒的消息也传到了王宫。
国王格拉纳德·赞因默默地听着手下士兵送来的佐亚战报,不久静静地点头。
“…………是吗,那家伙又赢了?”
“哈……”
前来报告的士兵跪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
他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恐惧,拼命地把脸转向地板,把目光从格拉纳德身上移开。
士兵故意把目光从格拉纳德的脸上移开,原因显而易见。
格拉纳德坐在宝座上,焦急地用手指敲打着扶手,脸上满是烧伤般的淤青。
覆盖了脸部四分之一的淤青从鼻子和嘴唇一直延伸到左胸。
腐蚀这个国家的顶峰人物的蓝紫色的淤青,是几个月前突然浮现出来的。其原因是佐亚所施的“誓约”的诅咒。
几个月前,为了陷害佐亚而被派到乌尔芬镇的密探失控,在未经国王允许的情况下,企图夺取王弟的性命。
虽然暗杀以失败告终,但国王的手下威胁到佐亚的生命,触发了诅咒的扳机,格拉纳德左胸的咒印发动,在国王的皮肤上刻上了深色的淤青。
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脸上的淤血,让格拉纳德日夜承受着犹如被火炙烤般的疼痛。
而且,每当疼痛袭来,格拉纳德对弟弟的憎恨就会越来越强烈。
士兵垂下眼睛,望着因疼痛和憎恶而露出明显不高兴表情的国王,用平淡的语气结束了报告。
“辛苦了,退下吧。”
“啊……对不起
。”
士兵松了一口气,匆匆忙忙地从谒见间退了出来。
看到士兵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格拉纳德用力挥起拳头。
“可恶,你这个魔鬼鱼!”
“咚”的一声,拳头朝玉座的扶手打去。
历代赞因国王坐过的椅子发出“吱”的不祥声音,但他毫不在意地提高了声音。
“你一直在贬低我,贬低我这个既是国王又是兄长的我,还沉醉在胜利的美酒中吗?你这个弟弟,永远都是我的心腹!”
自从被刻上诅咒造成的伤痕之后,格拉纳德心中憎恨的业火就不断肆虐。
原本,触发诅咒的密探,目的是在乌尔芬的城镇放火,以此来贬低佐亚的名誉。
他擅自独断专行,企图暗杀佐亚,失败后发动了咒印。完全是自掘坟墓。
谋士,沉溺于计策——仿佛上天、命运要让佐亚为王一样,给格拉纳德的愤怒火上浇油。
苦涩地望着如此发狂的国王的,还是他的亲信宰相罗克伍德·马塞尔。
“……但是,陛下,从结果来看,这并不仅仅是坏事。多亏了佐亚殿下的胜利,我们可以夺回东方国境地区并将其纳入统治之下。”
罗克伍德为了不刺激国王,斟酌着用词,委婉地说了一句。
被帝国夺去的东部八个家族的大部分领地都回归到了赞因王国。
虽然被帝国军消灭的阿贝尔伯爵领地和伊尔卡斯子爵领地仍掌握在敌人手中,但在和解的同时也在进行返还的交涉。
“东方
国境地区原本就没有中央的视线,如果能借此机会把对自己有利的人作为领主送进去,是不是应该善意地加以逮捕呢?”
赞因王国的边境地区在建国之初由忠于王室的可信赖的领主统治。
但是,在漫长的历史中,脱离中央的地方贵族执着于自己的既得损益,对王室的忠义也逐渐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