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的声音并不响,但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了下来。
她抬着头直面商砚深,丝毫不顾忌他那吓人的冷脸。
宁西言心头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紧。
喜的当然是宋莺时在这种时候竟然选择了他,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紧张的是因为他很快就感觉到商砚深那煞人的颜色。
宁西言不想跟商砚深正面起冲突,性格使然,而且也没那资本。
于是先退一步,息事宁人道:“商总,莺时的状态很不好,我们不要再僵持浪费时间了。我看你胳膊也受伤了,不如就……”
商砚深一抬手,看也不看他,但轻松地让宁西言闭了嘴。
他看着宋莺时,声音轻懒却有着谁都听得出来的可怖冷寒,“宋莺时,你认真的?”
宋莺时垂下眼眸,“是。”
商砚深冷笑一声,目光如网箭,让她不抬头都有一种密不透风的压迫感。
但他很快就让开了一步,并没有纠缠,一如既往的高傲。
宁西言看一眼商砚深,咬了咬牙,抱着宋莺时就往电梯方向快步离去。
等电梯门关上,宁西言才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气氛慢慢散去。
宁西言在酒店人员的帮助下,一路飞车将宋莺时送到了医院急诊。
宋莺时从前并没有胃病,大概还是这阵子的情绪一直绷着,加上连续两天喝酒,才导致了突发急病,来势汹汹。
做全麻胃镜需要家属签字,医生在了解到宁西言并非亲属或者丈夫时,
声明他不能签字。
宁西言无奈,只好对宋莺时道:“要不,让商总过来签个字吧……”
宋莺时苍白着嘴唇,苦笑一下,“他不会来的。”
他要是会来,就不是高傲的商砚深了。
她刚刚“不识相”的行为显然已经触怒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巴巴地跟来医院。
宁西言“可我刚刚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车了。”
宋莺时还是摇头,像是疲惫不堪,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默默抵抗疼痛。
宁西言走到一边,给商砚深打电话。
那边接起来,并不说话。
宁西言:“商总,莺时这边要做胃镜,需要人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