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苑一撸袖子,“我来签。”
医院为了规避风险,自然不能让一个朋友来签字,只能强调道:“不好意思,只能由家属签字。”
步苑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宋莺时,压着脾气厉声道:“她妈妈疯了,爸爸死了,有一个老公就跟没有一样!你们让她怎么办,就这么躺着等天上给她掉一个家属下来吗?!”
步苑耍起横来,那叫一个六亲不认气场逼人,只差没有赌咒发誓,一切后果由她承担。
宋莺时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而且毕竟只是检查项目,没有手术等大风险操作,便让步苑先签了。
步苑签完字,情绪却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不行,我必须给商砚深打个电话。”
“不管他跟宋莺时有什么矛盾,或者会造成什么后果。他老婆躺在这里,她的天都快塌了!商砚深只要还是
个男人,就得给我负起责任来!”
宁西言叹口气,没有再说反对的话。
步苑开始给商砚深打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
没有人接。
气得步苑要摔电话。
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打,玩呢!
人家根本不接电话!
混球!
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南城,一个逼仄潮湿的废弃屋里,商圣彬抹一把唇角的血珠。
“你的手机响了,不接?”
声音发着颤,似乎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商砚深站在他几步外,比起因痛苦而佝偻的商圣彬,他挺拔得像是永远不会倒下。
不止如此,商砚深周身森寒,如果气场有实物的话,也许这时候他周身都要卷起飓风来了。
商砚深冷冷道:“等送你先上路,再接也不迟。”
商圣彬呛了两声,沙着嗓子道:“我都说了,你那位老丈人不是我让人弄死的!我只是安排人教训一下他,谁知道就这么死了!就我给那俩钱,谁干这么赔本的买卖啊!你有这闲工夫对你亲叔叔下手,不如早点回去调查真凶比较好!”
商砚深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教训?”
商圣彬不说话。
谁让商砚深这小子胃口太大手太黑,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尝尝,还真以为谁都拿他没办法了!
商圣彬唯一后悔的就是挑了个病秧子。
如果不是怕对商砚深刺激过头,原本是想直接对宋莺时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