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点点头,如果薄旷真的拍下了这套房子,一定早就告诉她了。
“但我还是很感动,薄旷,谢谢你。”
薄旷摆摆手,无功不受禄,也不想要她的感谢。
当年他没拍得那套房子,其实心里是很古怪的。
虽然当时他的事业刚刚起步,流动资金并不充裕,但还是给出了远远高于那套别墅的市价。
原以为万无一失,最后竟然被其他人拍走了。
薄旷还试图查过,什么都没查出来。
只能不了了之。
到今天,薄旷才知道那套房子去了谁的手里,而且心服口服。
“你家的房子,在商总手里。他的助理刚刚办手续,也是准备将宋老师移到你们自己从前的家的。这样做同不同意,我要先问过你。”
如果说宋莺时刚刚在听到薄旷说自己试图拍下房子却失败了,脸上露出的是动容。
那么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按理说应该是
比刚刚更大的感动。
但宋莺时脸上却一一闪过各种情绪,倒最后却只留下了无限的怅然。
“莺时?”薄旷见她出神,出声提醒她。
手续已经办完了,要等她做决定了。
薄旷:“你如果不想接受他的心意,我们还是按照先前商定的,先去我家。”
对于宋莺时来说,接受薄旷的好意比接受商砚深的要容易。
毕竟,她现在最想跟他划清界限。
但商砚深这个人手段太高杆,偏偏给了一个宋莺时很难拒绝的诱饵。
那是她曾经的家。
不止充满了她从小到大成长的回忆。
更重要的是,那套房子是骤然之间失去的,那种毫无缓冲的失去,会形成一种暗示,让人越发难以放下。
这就像情侣之间,日久生厌后分开,可以很快迎接新生活。
而如果有一方突然提出分手,不给另一个人半点心理准备,那么那个被抛下的也许穷其一生都很难走出来。
宋莺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让我爸爸从家里走吧。”
没有人会反对这个决定。
这是天经地义的。
既然宋莺时都能抛开跟商砚深之间的恩怨龃龉,以宋德厚为先,其他人更不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