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想得一样,宋莺时压根没有乖乖休息,而是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愣愣地发呆。
听到身后的声响,宋莺时微微一动,但只转了很小的弧度就定住了,然后就重新转了回去。
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大概她很清楚,在这个家里会不敲门进她房间的人只有一个人。
商砚深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是答应我上来睡觉的?”
“没人答应过你。”宋莺时头也不抬地凉凉回道,“我只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昨晚守夜,商砚深海算知趣,只是坐在主卧外的沙发上,没有进来打扰她。
让宋莺时能够安安静静地跟宋德厚待在一块儿。
但过了凌晨,他就进来了,要求宋莺时去休息,下半夜他来守。
宋莺时当然不愿意,态度毫不客气地驱赶他。
但商砚深不为所动,坚持
要留下来。
后来宋莺时累了,骂不动了,坚持到四五点钟,才上了楼。
商砚深提了提西裤,蹲下来,将宋莺时的下巴一抬,朝向自己。
宋莺时立刻挣扎起来,不让他碰到自己。
但商砚深的手上用力,硬生生地不让她动弹。
“不吃饭、不睡觉,你照镜子了吗,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宋莺时:“我什么样子关你什么事?”
商砚深恶劣地一扯唇角,“当然关我的事。今天过后,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你是我商砚深的老婆。”
宋莺时的眼神一黯。
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门吊唁了,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认识商砚深。
但凡长了眼睛的,看到商砚深这披麻戴孝的穿戴,谁还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宋莺时恨恨道:“你不配穿这身孝服!你的良心能安吗,你就不怕我爸爸半夜来找你吗?!”
商砚深坦然,“来找我也好,我正好当面讨他一个首肯。三年夫妻做下来,还没有正式听过岳父大人的训话。”
宋莺时的手一抬,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商砚深原本就在咫尺之间,再说也没有闪避,被她一个耳光扇在脸上,不痛不痒也不动怒。
“连打人的力气都没了。”商砚深的手指收紧,在她的下巴摩挲几下,“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