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下意识地看向商砚深。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刚刚颜月清说是有人请她来的,宋莺时的第一反应是猜测步苑难得善解人意了一次,替她叫来了颜月清。
什么“邓柠”打电话来的说辞,说不定只是步苑自己编出来的。
她完全没想到,竟然是商砚深请颜月清来的。
为什么?
商砚深被颜月清针锋相对了三年,应该很清楚颜月清来了之后会对他说什么难听话。
以往商砚深压根不愿意在颜月清面前出现。
宋莺时呆呆地看了商砚深好一会儿,但他并不跟她对视。
不过,就算商砚深什么也不说,宋莺时难道就不清楚商砚深这么做是为了谁吗?
宋莺时收回目光,压下起伏的心潮,同时也告诉自己,不要再被他的小恩小惠打动了。
颜月清的话说尽了,就要往外走,“我走了。以后没事的话,请你们两个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等离婚那天再告诉我一声。”
宋莺时推开商砚深的手,追了两步,颜月清却走得比她快。
那道黑色的背影很快就下了阶梯,走到了花园小径上。
宋莺时怅然若失,呆呆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但她没能站多久,就感觉跑了几步后,原本就不适的胃部开始翻腾。
有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泛上来。
她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去,也就没看到自己转身的瞬间,颜月清抬手擦拭眼角的动作。
宋莺时疾步跑回客厅,差点跟几名来
吊唁的人撞在一起。
“莺时,不舒服吗?”
“……这是怎么了?”
“宋小姐,还好吗?”
宋莺时没法开口解释,只能朝他们匆匆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而后就飞快地跑开了。
这几个男人都是三十出头的那一批,有的已经结婚,正稀里糊涂地在家族企业里混日子,有的到这个年纪还在风流浪荡,总之都是些臭味相投的二世祖。
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原本正好就在讨论着宋莺时。
宋莺时对于这个圈子里大多数的男性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稀世明珠。
从前宋德厚手中有大权的时候,宋莺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等闲人不敢轻易亵渎她。
后来宋家倒台,宋莺时也一朝跌入尘泥,不少人对她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