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摇摇头,“没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两声巨大的雷声,宋莺时先是一楞,而后略微苦涩地一笑,“春天怎么会响雷?”
春雷在宋莺时过往的印象里,似乎代表着不详的征兆。
“春雷代表着新春新启、万物复苏,是祥瑞之兆啊!”薄旷却有另一番说法,“莺时,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告诉你,你马上就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了。”
这个说法,不管是不是薄旷借机安慰,对于宋莺时来说,都是莫大的宽怀。
她笑笑,刚要说点什么,薄旷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听那边说了几句,原本轻松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他挂完电话,迅速地对前排的司机说道:“老李,我们先不回家,改道从西四环走!”
这语气一听就让人莫名紧张起来。
司机老李脱口道:“薄总,咱们现在在高架上,没法改道啊!”
宋莺时跟薄旷这才发现,今晚大雨车不多,所以车速也快,已经上了高架桥!
薄旷的剑眉皱起来,只能命令老李先加速开。
这样的大雨,速度过快很容易出事。
宋莺时连忙问道:“薄旷,出什么事了?”
薄旷侧颊的肌肉紧了紧,很快命令自己
放松下来,安慰道:“没事,别怕。”
但他虽然这样说着,宋莺时却看到他很快就给自己的保镖打电话,让增派人手过来。
薄旷与商砚深这样豪门出身的人有一个很不一样的习惯。
他做事经商磊落又很正派,基本上很少给自己树敌。
再加上虽然财富飞涨,但像他这样的新贵毕竟不如商家那样的百年世家积累丰厚,又无妻儿老小的负累,很少会前呼后拥带一票保镖出门。
尤其是像今晚这样的简单行程,基本都是让司机单独送一趟便好。
但今晚偏偏就出事,身旁又没有保镖。
宋莺时没办法因为他苍白的一句安慰就踏实下来,目光不停地往外面看去。
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很不寻常的问题。
今晚的高架上,尤其是从机场往城区方向的车道,车子少得太诡异了。
这就算了,毕竟这个点时间已经很晚,而且又是这样的雨天,不少人也许就选择在机场附近留宿一晚。
可是,从后视镜看,突然多了数道车灯!
也就是说,这几辆车刚刚一直是熄着车灯一路尾随的!
这样的雨天和路况,正常的车子恨不得开着双闪上路,怎么可能不开车灯。
所以这几辆车一定有问题!
宋莺时倒吸一口气,看向薄旷。
薄旷显然也看到了那几辆车。
他伸手握住宋莺时的手肘,紧了紧,试图给他一点安全感。
“我们报警吧!”宋莺时说着就要摸手机。
薄旷却劝阻了
她,“等等,先别报警。”
宋莺时急了,“那些人是什么人!薄旷,他们这么光明正大地追车,万一带着歹意,我们……”
“莺时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薄旷先插嘴问了司机一声,“老李,你能不能再开快一点,把后面的车子甩了。”